兩人二話不說,直接踹開了房門,老頭坐在炕上,竟然紋絲未動,也沒有太過驚訝。
“你們來了?我那徒弟還是太蠢了,竟然沒有防備,我直說吧,這主意的確是我出的,可你不也沒事嗎?你們想要啥,直說吧。”
周明的興趣一下子提了起來,在部隊和特勤局乾了這麼多年,抓過不少人。沒有一個人能如此鎮定。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定下如此毒計,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我們技高一籌,此時你怕是已經得手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就是自然界最原始的欲望,你那個小院太紮眼了,誰叫我看上了。”
周明苦笑一下,當時隻想著多給來子一些,好讓他配得上孫家,沒想到還是惹了禍,早知道晚兩年再給他了。
“你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吧?口音差太多了。”
雖然說的是普通話,可有些字的發音並不標準,周明前世在雲南待過,他百分百斷定,此人肯定是雲南人。
“沒錯,我是南方人,也是解放以後才落戶在這裡的。”
他從容不迫,並沒有一絲狼狽。
“我看你的手也不是莊稼人,怕是沒乾過農活吧,現在都是生產隊,你是怎麼說服隊長和書記的?”
看他紅光滿麵的樣子,應該也沒受過多少苦,
“呃,你猜錯了,我就算不是本地人,還是要參加勞動的,隻是年紀大了,乾的活都比較輕,所以手上也沒啥繭子。”
他笑著搓了搓手,
“你錯了,我不是看了你的手,而是這屋子過分乾淨了,還有鞋,一個常年下地乾活的人,鞋是不可能這麼乾淨的,
還有一點,你顯然常年不出屋子,就連皮膚都白的不正常,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倒是會經常發發電報,喏,食指上的凹陷太明顯了。”
他的話音剛落,錢來便撲了上去,兩人配合的無比默契,對方也不是善茬,身手極為靈活,堪堪躲過掌風,一個翻身就下了地,直接衝向了房門。
可他再狡猾,也是好漢難敵四手,正好撞在了周明的手上,一個小擒拿又將他逼到了錢來麵前,就這麼來回折騰,不到三個回合,就被控製住了。
”去搜一搜,看看電台放在哪裡?"
常年不出屋子,肯定是不願見人,一個老農民有啥怕看的?
“這個炕洞是空的,”
錢來敲敲打打,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小門,從裡麵摸出了一個包。
“四四方方還挺沉,”
嗯,你去叫書記和隊長,告訴他們村裡有特務,讓他派人通知公社和公安。
“抓特務是六七十年代最熱衷的事,很多老乾部因為工作的關係,曾經在敵區工作,很多都被打成了特務,而真正的特務也不少,老蔣撤離時埋下很多釘子,這個老頭應該就是其中一員。
周夢用細細的繩子將他牢牢地捆住,聽他有條不紊地布置著,老頭連忙叫了起來,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咱們談談吧,“
他看著周明,知道他是拿事的那個。
“等一下,聽聽他要說啥?”
“你們猜的不錯,我的確是黨國留下來的,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早跟上級失去了聯係,雖然有時候也發發電報,純屬鬨著玩的,我用腦袋保證,絕對沒乾過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