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接到媳婦電話,雖然對方語氣平靜,卻陳述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被人欺負了,平白背了個處分!
這可是新鮮事啊,他倆這麼多年,不論是當兵還是上學,拿獎都拿到手軟,處分這玩意還是第一次見。
放下電話,他有點發愣,錢來覺得奇怪,
“剛才是芳姐吧,出什麼事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難看嗎?我竟然定力這麼差了?媳婦被人欺負了,嗬嗬,老天看我太閒了,給我弄點事做。”
他搓了搓雙手,敢欺負他的人,管你是天王老子,都彆想再乾了,某委會怎麼了?
“誰?芳姐嗎?被誰欺負了?”
他的話音剛落,對麵的錢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欺負周家的人,就是欺負他,
“他們單位來了個女太子,據說爹是某委會主任,阿芳也沒仔細說,隻說因為工作上的事,給了她一個處分,如果不解決,就打算回家不乾了。”
某委會主任?
兩人迅速去了大辦公室,在報紙堆裡翻了一會,總算找到了那位姓鄭的領導,開始翻看他的履曆,這一看不要緊,原來還真是一個大老粗,從底下鬥上來的,怪不得他女兒沒文化呢。
“下一步怎麼乾?我都聽你的。”
錢來一臉的興奮,有人要倒黴嘍。
“查唄,這種人根本經不住查,先查他的靠山,再查他的惡行,我也是為民除害,”
這種人遲早要遭到清算的,隻不過早了幾年,誰叫他女兒不長眼呢,什麼人都敢得罪。
錢來給大舅哥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某委會的情況,尤其是這個姓鄭的,這一問不要緊,還真的問出點東西,原來他是某個大人物的走狗,整過很多老乾部。
“就從這方麵查吧,還有,他發跡的初期也很關鍵,能讓人看中,肯定是做了些什麼,往往都是大事,”
周明接了個小任務,帶著錢來就去乾私活了,高處也睜一眼閉一眼,彆看他才四十多歲,卻深諳用人之道,平常彆管太緊,有事人家是真給力啊。
幾天後,周明就摸了個七七八八,這一看兩人都氣的夠嗆,此人不光壞,手上還有人命,怪不得能上去呢,原來是幫人除掉了對頭,
他將所有資料整理好,寄給了一位正直的老同誌,以前就是主管政法口的,剛剛恢複了工作,雖然那廝爬到了高位,可在老同誌的眼裡,屁都不是。
這一年,很多機構都恢複了正常工作,早已不是前幾年那種無序的狀態,彆的還好說,可這手上有人命的,絕對不會放過的,而這位老鄭也不禁查,數罪並罰,被一擼到底,交給了公安機關。
王芳寫完報告的最後一個字,又讓同事去裝訂成冊,這才開始收拾東西,她已經跟婆婆說好了,先請一段時間事假,好好休息休息,
畢竟從十幾歲參軍起,她就跟個陀螺似的,一刻都沒有放鬆。
“嗚嗚,嗚嗚,”
突然,哭聲從角落裡傳了出來,剛才就斷斷續續的聽到點動靜,因為忙著寫報告,就沒怎麼注意,哭的是小鄭嗎?
她的工作到底還是給彆人了,王芳都懶得追究,現在項目完成了,她又哭什麼?
這段時間,周明早出晚歸的,啥都沒跟她說,對姓鄭的事,她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