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真的想想,這樣吧,院子我也看了,這圖紙就拿回去了,等我琢磨幾天。”
回到家裡,王芳舉著一封電報,告訴他母親已經安頓好了,電報是萍姨發來的,周明有些納悶,她怎麼沒打電話?
“不太方便吧,你忘了,有些廠子就在沙漠裡。”
周明搖了搖頭,都八十年代了,怎麼可能沒有電話?估計還是老習慣吧,以前報信都是電報,不急的就寫信了,對於這種新鮮玩意,還不是很習慣吧。
“這下媽也放心了,看來綠萍姨隻是忙,所以才沒寫信。”
正在這時,周青滿頭大汗的從外麵跑了回來,這小子最近玩瘋了,吃了飯就往外跑,因為同學都住這一片,
“爸爸,爸爸,咱家院子是不是霸占人家的?”
呃,這小子問的奇怪,
“你聽說,誰家院子是霸占的?”
“我們班的吳宏衛,他要轉學了,哭的可傷心呢,他們院的都要搬走,說是要物歸原主。”
又來了,八成又是一個騰退的,沒想到他們胡同也開始了,那個院子他知道,原主跟外公一樣,就是個富商,四九年撇下產業跑到了國外,現在開放了,估計是拿著房契回來了。
“這房子是你太公蓋的,咱家就是原主。”
沒想到,小小的人還歎了口氣,終於放心了。
遠在西北的明雪,此時難過的說不出話了,綠萍一邊笑著,一邊跟她打著手勢,張靈在一旁幫著翻譯,
“老師,小姨說彆難過了,她很好,雖然不能講話了,可啥都不耽擱,還能搞研究,隻要腦子沒壞,就沒關係。”
前段時間,孫綠萍得了一場大病,不知為何,待高燒退去,她的聲帶卻壞了,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所裡很著急,要送她回內地治病,可她手頭的工作正在關頭上,說啥都不肯走,好容易清醒過來,再不能耽誤了。
因為需要大量的計算,索性留下了張靈,姐姐培養的這個助手,還真是天資過人。
“研究雖然重要,可你的身體也很重要啊,彆忘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去,治好了再回來。”
明雪心痛極了,她可以接受妹妹孤獨終生,可不能有病不治啊,一生都奉獻給國家了,總要有個健康的身體。
“姐,過些日子吧,等這次試驗成功了,我一定抽時間去醫院。”
綠萍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她厚厚的一遝紙,既然來了生力軍,那就幫著乾活吧,
明雪一看說不動她,隻好默默接過了資料,隻是跟張靈打聽,哪裡有電話,
“老師,咱們基地的電話都是內線,如果要往外打,必須要申請的,”
明雪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麼忘了,哪怕從這裡出去一張紙,都要經過層層檢查,怎麼可能打電話?除非在準許的情況下,
她隻好等到了休息日,才去找了基地政委,
“我要給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寄藥過來,綠萍的嗓子不能就這麼放著,她還年輕,要是往後都說不了話了,那該多難受啊。”
政委一聽,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