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愛熱鬨,買了東西也不走,圍著擔子拉起了閒話,這舉動正中他的下懷,
“大嫂啊,你們村最近死人了嗎?這河麵上怎麼有點煞氣,哎喲,晚上可彆去河邊,小心冤死鬼。”
“哎,你個賣貨的怎麼還嚇起人了,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在這時,一股龍卷風刮了過來,大夥心裡都毛了,
“哎呦,慧慧啊,你冤有頭,債有主,彆來找我們啊,去找那三兄弟吧,”
“慧慧是誰呀?哎,這陰氣越來越重了,是個女鬼吧。”
這風就是他弄的,渡點涼氣也容易,雖然都有點害怕,可說起八卦更起勁,誰都不舍得走,
“你這貨郎,還怪聰明的,慧慧就是女的,吳老三的媳婦,上個月啊,說是跳河死了,可誰信啊,身上全是傷,可憐她家人過來時,都給裝棺材了。”
“她爹要開棺,愣是被吳老大給打跑了,那家人惹不起。”
一聽人沒火化,汪汪也來了精神,東一句西一句基本湊出了實情,這個劉慧娘家在山裡,不光路遠,家裡也窮,她受了欺負也沒人管,平時性子軟,也不敢反抗,
正說著話,跑來一個瘦弱的女孩,捏著一毛錢,
“我要兩根針,一卷白線。”
她聲音很小,眼睛都不敢抬,
“又替你奶跑腿呢,怎麼不買點糖吃?”
有好事的逗著小孩,雖然稱不上惡意,卻也沒安好心,
那女孩也不說話,拿過針線就跑了,等她走了,大夥才說她就是慧慧的女兒,被她奶一天打三頓,還不怎麼給飯吃,瘦的全身都是骨頭。
“他家也不缺錢,聽說打算花五百塊娶媳婦呢,對自己的孫女這麼摳,真是不能理解。”
“你懂啥?他們是瞅準了那個女,聽說挺能掙錢的,雖然花了五百,回頭讓她掙回來唄,你見過他家吃虧嗎?”
原來還打了這個算盤,汪汪很替小花不值,外人都知道她的價值,身為父母卻如此短視。
收了攤,他徑直去了縣公安,這種情況,鄉裡的派出所靠不住,估計都是沾親帶故的,搞不好還會通風報信,
“你有證據嗎?這一年到頭溺水的,摔死的人多了,沒憑沒據的不能亂告。”
公安掀了掀眼皮子不當回事,那個村他知道,偏遠的很,民風也很彪悍。
汪汪火起,他跟周明去過市局,那裡的公安都很忙碌,對報案的群眾也和氣,這裡是怎麼回事,懶懶散散的不說,根本不重視他的話,這可是人命案呀。
“淹死和打死很好驗的,一個胃裡有水,一個沒有,因為死人不會嗆水,那個女人身體有傷,怎麼可能是淹死的?”
即便是自己投河,也跟可能被打急了,汪汪心裡發狠,如果公安不管,那就彆怪他手黑了,反正他們也抓不住自己。
話音剛落,背後走來一人,
”你說哪裡有人淹死了?“
此人三十多歲,看起來很乾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