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源扭開頭,從神情來看,顯然根本不信這些話。
鄧大娘擺擺手:“好了,散了吧。今晚鐵牛跟我睡。”
大人鬨成什麼樣都是他們自己選的,可她心疼她的大孫子。
徐韞和謝婉清也提出告辭。
駱湛卻請謝婉清留下來,陪一陪鄧大娘,開解一二。
他自己送徐韞回去。
鄧大娘那樣子,的確是看著不太好。謝婉清猶豫一下,沒推辭。
駱湛和徐韞並肩往徐家那邊走。
徐韞問了一個問題:“你身上就沒有武器?非要用我的?”
駱湛:“我的我怕摔壞了。”
徐韞:……以後他彆叫駱狐狸了,叫駱摳門!
她不是很想說話,但駱湛卻似乎有了傾訴欲:“你說,阿兄當年也是鬨著要娶嫂嫂的,怎麼他今日還能對嫂嫂動手呢?”
徐韞眨了眨眼,有點糊塗他怎麼跟自己說這些,但這個問題,也把她問住了:“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人心易變吧。又或者,吵到了一定地步,實在是沒忍住。”
“嫂嫂畢竟是女子。”這一點,駱湛似有些不讚同:“再怎麼,都不可動手。實在不想聽嫂嫂抱怨,壓在那兒,捂著嘴也行。再不然,避讓出去也行。”
“你兄長不能走路。”徐韞提醒一句,但也有點好奇:“你知道花娘跟你阿兄抱怨?”
駱湛看了一眼徐韞,眼神詢問:我不該知道?
徐韞委婉一點:“人家畢竟成了親,是人家屋裡的事情。外人還是少打聽。”
“我去找阿兄,聽見好幾次。”駱湛解釋一句自己不是故意,而後伸手打開了那個小小的門:“嫂嫂其實也無惡意,就是那樣的性情。什麼都在意。”
徐韞跨過門檻,看著跟過來的駱湛,有點兒迷惑:不回去?
駱湛很自然:“我餓了。家裡估計這會兒也不會開飯。我教你防身術,吃一口飯還不行?”
自然是行的。
徐韞跟紅玉說了一聲,紅玉就去給駱湛煮疙瘩湯。
她和駱湛去了書房說話,外頭畢竟太冷了。
駱湛坐到鐵爐子跟前去烤火,一麵烤一麵打量徐韞的書房,這還是他第一次進來,看到那書架,和桌上顯得有些淩亂滿當的樣子,揚了揚眉,沒說什麼。
徐韞也不解釋,問他:“現在分家,鄧大娘和你兄長心裡都不好受。”
顯得駱湛很無情。
駱湛卻道:“沒指望阿兄現在明白,但我以為,你應該明白?”
“明白什麼?明白你是覺得你阿兄現在這樣下去,就徹底振作不起來了,所以用這樣的方式逼他一把?畢竟,隻要有點責任心,他就要想辦法維持一家人的生計?”徐韞笑笑,用爐子上坐的水給駱湛倒一杯。
水有點燙,駱湛吹了吹,吸溜著喝了兩口,才道:“也不全是。我就是想,我嫂嫂太煩人了,回頭我媳婦天天麵對她,心裡肯定不痛快。”
“而且我給我媳婦攢的東西,她天天盯著,我也不樂意。”
駱湛一臉的坦然:“總不能讓我媳婦跟了我,不僅得照顧我們自己家的人,還要操心阿兄那邊的事。那太累了。”
徐韞看著駱湛,由衷說了句:“你想得很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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