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印象中,朱明理對讀書人向來寬容,從未聽聞,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讀書人下狠手。
這完全不是朱大人的風格。
隻是他們聽到譚書書叫出吳憂的名字時,表情全部凝固。
當他們看到吳憂身穿官袍,出現在府衙門口時,頓時不淡定了。
“怎麼會是吳憂?朱大人呢?”
“莫非吳憂當上了京都令?這怎麼可能?”
………………
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
沒有在意人群的議論,吳憂官袖一甩,傲然道:“譚書書,你竟然敢汙蔑本官公報私仇,再加十大板,給本官狠狠的打。”
譚書書暗罵吳憂無恥,公報私仇做的也太明顯了,隻要長了眼睛都看的出來。
可他卻慌了,這樣下去非得被打死不可,他連忙道:“吳,吳大人,當時罵你的可不止我一個。”
哦?
吳憂來了興致,問道:“還有誰?”
譚書書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指著葛九郎道:“還有他,我可以作證。”
聞言,葛九郎臉色一變,指著譚書書道:“吳大人,你不要聽他胡說,我跟他有矛盾,他汙蔑。”
吳家案,吳憂爺倆兒被人罵很正常,對此,吳憂更相信譚書書的話。
可是現在,葛九郎否認了,而且自己又沒有證據。
想了想,吳憂看向葛九郎問道:“你剛剛進門時,先邁的是左腳還是右腳?”
葛九郎不明白吳憂的意思,思索片刻,說道:“是,左腳。”
吳憂冷哼一聲:“來人,他犯了本官的忌,給我拖下去,先打十大板。”
聞言,葛九郎瞪大了眼睛,麵露難以置信之色,觀看吳憂審案的眾人,更是神情恍惚。
先邁左腳就要挨板子,尼瑪,這是什麼道理?
如譚書書一般,葛九郎被架了下去。
“我冤枉,吳憂,我不服,你這狗官,我不服,還有你,譚書書,我跟你沒完,啊,啊………”
吳憂瞥了一眼葛九郎,淡淡道:“本官專治各種不服,竟敢辱罵本官,再加十大板。”
譚書書和葛九郎本就有矛盾,所有來到府衙,欲讓朱明理主持公道。
現在見葛九郎被自己拉下了水,譚書書一邊慘叫一邊大笑不止。
反觀葛九郎,牙眥欲裂,恨不得將譚書書大卸八塊。
差役打人還是很有水平的,既讓人疼得死去活來,又不至於馬上昏死過去。
二十板子下去,譚書書和葛九郎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譚書書擠出笑容道:“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葛九郎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譚書書,如果不是你,我豈會成這樣,我跟你沒完,沒完。”
沒有理會二人,吳憂看向身旁的鄒成秀問道:“下一位是誰?”
鄒成秀指著隊伍最前方的二人:“該他們了。”
吳憂看去,這兩位也是讀書人裝扮。
見吳憂的目光掃來,隊伍前的二人心裡忐忑。
一人帶著顫音道:“我,我不告了。”
另外一人也連忙道:“對,我也不告了。”
吳憂目露寒意,冷冷道:“府衙豈是你想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們意圖戲弄本官,來人啊,把二人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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