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恐懼是看著自己一天天的死去,以後的日子,黃滔將在無儘的恐懼中度日。
於吳憂而言,隻要黃滔不死在府衙,那麼他就有無數的借口推脫責任。
就算是武安侯告到夏皇那裡,吳憂相信,夏皇不會站在武安侯一邊。
…………
“吳憂,我要殺了你,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回到侯府,黃滔凶殘狠戾的一麵徹底的暴露出來,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吳憂卻是好膽,即使武安侯親自己出麵,也奈何不得他一個小小的京都令。
這是恥辱,一生的恥辱,他發誓待養好傷之後,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吳憂。
數名太醫被請進了侯府,武安侯親自迎接,為首的是一位白發蒼蒼,一席白色長衫,氣度不凡的老者,如果吳憂在這裡,會發現這老者和孫正和有幾分相似。
武安侯連忙說道:“孫太醫,還請務必治好我兒,黃某感激不儘。”
孫太醫點了點頭:“治病救人,乃是老朽份內之事,必當儘力。”
說了幾句場麵話後,武安侯便把孫太醫一行帶到了後宅,黃滔的房間。
此時,黃滔的房間內,幾名婦人圍著一張紅木大床哭哭啼啼,床上爬著的正是黃滔。
屁股已經沒有了知覺,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稍稍用力觸碰,鑽心的刺痛感便會襲遍全身,讓他疼不欲生。
想起在牢房中,牢頭馮七刀時不時的往他屁股上踹幾腳,六天,在牢房中足足六天,仿佛墜入無儘的地獄,內心恐懼與煎熬,轉化成無止境的怒火。
回到侯府,黃滔心弦鬆懈了下來,在婦人們哭哭啼啼中進入了夢鄉。
武安侯到來時,被哭泣聲攪的心情煩躁,怒道:“人還沒死,哭甚,全都出去。”
見老爺發火,妻妾們立刻止住了哭泣聲,連忙退了出去。
熟睡的黃滔並沒有被武安侯的喝斥驚醒,在牢房的六天時間,他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困意襲來,鼾聲如雷。
“孫太醫,請。”
武安侯把孫太醫引到床前,心裡卻忐忑不安。
黃家祖上是將門,到了他這一代轉入文職,雖不在戰場,但是傷口化膿生瘡他還是有所耳聞,在戰場上,一部分士卒受傷,傷口便會化膿,然後慢慢死去,現在,他隻能在心裡祈禱黃滔平安無事。
揭開黃滔的衣服,看著已經化膿發黑的皮膚,孫太醫皺起了眉頭。
一直關注孫太醫表情的武安侯,心裡一沉,問道:“我兒無恙否?”
沒有回武安侯的話,孫太醫用手指輕輕按壓在黃滔發黑的皮膚上。
原本熟睡的黃滔一聲慘叫,連忙縮成一團:“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黃滔下意識的行為,讓武安侯雙拳緊握,怒火直衝天靈蓋,他針對的自然不是黃滔,而是吳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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