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排衙役水火棍拄在沉悶聲響起,現在顯得更加的莊嚴肅穆。
趙攸之身為西王嫡子,夏皇的親侄子,這樣的身份一般人的確不敢動他,即使入獄,他並沒有受任何的苦頭。
如昨日見到趙攸之時一般,他的頭發衣衫絲毫不亂,在幾名衙役的看守下,趙攸之大踏步的來到了公堂。
見到如此多人圍觀,趙攸之直接選擇了無視,他看著吳憂,語氣輕蔑道:“吳大人,你這陣勢可怕不到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西王是我父王,當今陛下是我的親叔叔,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審我?你佩嗎?”
趙攸之的身份,吳憂自然一清二楚,他既然敢公審,那麼附加在趙攸之身上的所有頭銜,吳憂自然不懼。
先不說夏皇早已經有了削藩的打算,西王趙元庚遠在封地,此時,趙攸之可以說是處在孤立無援的地步。
吳憂眯了眯眼睛,看著這個蠢貨,身為階下之囚,卻沒有一丁點兒的自知之明。
啪。
驚堂木再次響起,吳憂冷冷道:“膽敢公然辱罵朝廷命官,來人,杖二十。”
隨著命令下達,兩名衙役上前,架起趙攸之,按倒在公堂中心的位置。
左右兩旁,各出列一名手執水火棍的衙役,二說不說,朝趙攸之的屁股上招呼。
和黃滔不同,考慮到趙攸之的身份,他們還是留了手。
“吳憂,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疼痛感從屁股傳遍全身,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錦衣玉食的趙攸之哪裡受到過這種委屈,身上有多麼的疼痛,他對吳憂的殺意就有多麼濃鬱。
他以為,憑他的身份可以讓吳憂忌憚,他以為吳憂抓他隻是好麵子,走走過場,他以為公審他趙攸之隻是吳憂咽不下被他刺殺的悶氣,從使致終,他都不相信吳憂敢動他一根毫毛。
現在,他知道,他錯了。
在趙攸之看來,吳憂隻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螳螂,而他西王府的勢力才是車,吳憂此舉,無異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被一隻螳螂欺淩,趙攸之心裡被滿滿的羞憤和怨毒填滿。
他恨,他恨周虎為什麼沒能殺掉這隻弱小的爬蟲,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傾其所有,哪怕不惜調動西王府的全部兵力,也要殺了吳憂。
趙攸之的心裡沒有悔意,他不認為自己刺殺吳憂做錯了,既使吳憂知道是他所為又如何?他敢動自己嗎?
事實證明,他錯了,吳憂還真敢。
趙攸之見自己的呼喊,並沒有讓吳憂停下,他乾脆牙關緊咬,雙拳緊握,強行受了這二十杖。
今日之仇,他趙攸之記下了,隻要他重獲自由,隻要他脫離了吳憂的魔牙,他一定找機會,將吳憂大卸八塊,千刀萬剮。
圍觀的眾人見此,一片嘩然,他們也隻以為,吳憂隻不過是走走過場,隨意的審理此案,然後將人放了。
哪能想到,吳憂竟然玩真的。
之前,吳憂也審過幾樁案子,隻不過,吳憂審案並沒有章法,也不按常理出牌,不過,正因如此,他才收獲了不少的民心。
特彆是黃滔一案,雖然黃滔撞死了人,逃脫了律法的製裁,不過吳憂卻以打架鬥毆為由,將其收監,最後雖然放了人,但是黃滔因傷口感染,時日無多。
這件事情不是秘密,這幾日,隻要等在武安侯府門外,就可以看到每天都有禦醫進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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