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吳家貪汙案後,吳敵跌下神壇,退出了政治的舞台。
現在吳憂任京都令,吳家逆轉了名聲,不過百官都看的出來,吳憂對政治的興趣並不大。
而且吳憂還曾楊言,不參與儲位之爭。
也因此吳憂反而沒有政敵,武安侯也好,左禦史和魯尚書也罷,他們和吳憂全部都是私怨,還上升不到政治的高度。
至於吳憂提出的攤丁入畝,的確會觸及許多人的利益,由於朝臣所處的陣營不同,沒有哪一方先跳出來與吳有為難。
另外,攤丁入畝現在並沒有實施,目前還沒有觸及他們的利益,還不到真正發難的時候,所以,朝堂之上,有意針對吳憂的人並不多。
聽莊文清這麼問,吳憂嗬嗬一笑,從衣袖中取出折好的宣紙,緩緩展開。
侍候在一旁的兩名內侍,在朱高的眼神示意下上前,一左一右,將寬大的宣紙展開。
”陛下,請移步。“
不用吳憂提醒,夏皇已經起身,緩步走下禦台,來到宣紙前。
不僅夏皇,百官也好奇,紛紛湧上前查看。
待兩名內侍換了一個寬敞的角度後,眾人這才看清宣紙上的內容,宣紙之上是一幅圖,準確來說是一張俯視圖。
圖中,房屋樓宇,庭院街道,甚至人物,全部清晰可見,與其說它是一張圖,還不如說這是一幅畫。
不僅如此,街道兩旁的茶肆酒樓和一些商鋪,匾額上的字跡全部一清二楚。
見到如此栩栩如生的畫作,夏皇和群臣一時怔住了。
一名老者擠上前,雙眼裡泛著綠油油的光芒,伸出顫抖的手掌,輕輕撫摸,仿佛在撫摸絕世瑰寶。
見此,夏皇輕聲問道:”韓卿,比你如何?“
老者緩緩搖頭:”臣不及也。“
被擠到一旁的吳憂,愣了愣,這不對啊,重要的不是畫的如何,而是畫中的內容,你們偏離了重點啊!
正在吳憂想著要不要開口,打破現場的氣氛時,隻感覺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力道很大,很疼。
隻是不等吳憂有所反應,徑直被拽到了前方。
”吳小子,這是你畫的?“
“是,是,是。”回過神來的吳憂,使勁掙脫了手掌,不停的甩著發紅手腕。
待看清楚抓自己手腕之人,正是姓韓的老者時,麵露詫異之色,彆看老者一把年紀了,手上的力道倒是不小。
吳憂並不認識這位韓姓老者,他沒有過多理會,對夏皇說道:“陛下,臣讓你們看的並不是臣的畫技如何,而是圖中的內容。”
強行把眾人思緒拉上正軌,吳憂指著畫中的一豪宅道:“你們看,這處宅子,正是我家,這幅圖,畫的是我家附近的景物,我要說的重點是交通,你們看這條街道有何不同?”
京都的交通的確很混亂,交通事故頻頻發生,堵不如疏,莊文清提出的禁馬行不通,吳憂乾脆把前世交通規劃照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