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沈家與吳家並無仇怨,吳憂沒必要和沈家死磕,也沒必要和大理寺硬杠。
秋收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是要經過司天監推算曆法,選擇一個黃道吉日,再由夏皇率領文武百官,祭拜天地,昭告天下之後,百姓才可以收割莊稼。
提前一天得到上朝的指令,吳憂心裡很是抵觸。
收割糧食而已,弄這麼大的陣仗,吳憂心裡雖然不以為意,不過身體卻很誠實。
次日一早,吳憂便被小竹叫了起來。
以前這樣的工作都是吳坎在做,現在換成了溫柔可人的小竹,他心裡抵觸情緒也少了許多。
在小竹的服侍下,吳憂更衣洗漱,又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便帶著小竹和啞巴一起出了門。
天壇是皇帝祭祀的地方,位於西城,吳憂三人步行過去,至少要一個時辰。
此時天太黑,行人稀少,路邊常見的車夫,連影兒都看不到。
無奈之下,三人隻能徒步。
直到中城區時,街道上的行人才漸漸的多了起來。
小竹攔下了一輛馬車,問道:“我們要去西城,多少錢?”
這車夫大約五十歲左右,頭發稀疏,一身粗衣,見到吳憂時一愣,連忙下車拱手道:“原來是吳大人,小老兒有禮了,你們要去西城,上車,我不收你們的錢。”
說完,車夫從馬車上抽出矮凳,示意吳憂上車。
吳憂也不推辭,和小竹,啞巴一起上了車。
“駕。”
車夫馬鞭一揚,馬車發出吱呀聲,往西城而去。
越往西城去車馬就越多,速度也漸漸的慢了下來,車夫感慨道:“還是東城區的街道順暢,吳大人,以後京都所有的街道都施行交通改製嗎?”
車夫是一個健談的,索性無聊,吳憂也和車夫聊了起來。
“那當然。”
聽到吳憂的回答,車夫欣然一笑:“那就好,以後啊,也能少死些人。”
聽聞車夫的話,吳憂怔了怔,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車夫歎了口氣道:“老朽趕了半輩子車,京都的交通事故見過不少,單單撞死人的場麵,就不下三十起,遠的不說,前兩日,東城的一起交通事故,老朽便在現場,那個慘啊,此事,想來大人你也知道。”
說到這裡,車夫又歎了口氣:“可憐了那一家老小,男丁戰死沙場,留下妻兒和一對老父母,現在爺孫倆死了,隻剩下了妻子和老母親,以後的日子沒有了一點兒的盼頭兒,可憐啊!”
聞言,吳憂心裡沉甸甸的,府衙是給了撫恤,不過人命豈是錢能衡量的。
錢是能讓人的日子好過一些,不過對於一個毀滅希望的家庭而言,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心裡的創傷。
也許是感覺到吳憂心情不佳,車夫沒有再開口說話。
“馭,大人,到了。”
良久之後,車夫停下了馬車,對吳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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