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有牛的話在道,朱明理的話也在理,於是兩方便爭吵了起來。
“肅靜。”夏皇揉了揉太陽穴,打斷了爭論。
國庫的現狀,夏皇心裡清楚,今年的戶稅才收了一小部分,若出戰,必然再次陷入囧境。
“柳卿,你意下如何?”
左相柳雲鶴,乃是三皇子勢力的核心人物,見夏皇向自己問策,柳相出列,略略沉吟:“北方局勢混亂,不妨讓獨孤將軍見機行事,若西北各部族不敵,可讓獨孤將軍支援,若北蠻失利,獨孤將軍可按兵不動,此戰打的越久越好。”
夏皇點了點頭:“就按卿所言。”
不愧是左相,此策即避免了大戰,又消耗敵方力量,可謂是一舉兩得,就算是吳憂也挑不出來毛病。
唇亡齒寒,西燕之所以派遣兵力支援西北各部,不是因為他們善良,若西北被北蠻攻下,那麼西燕則直接麵對北蠻的兵鋒。
從西燕此舉來看,慕容皇室並非庸碌之輩。
不論是吳敵案,還是北方局勢,已經有了章程,其餘商討之事,除了戶稅和科舉外,並非機要。
又商談了好一會兒,夏皇便準備退朝了。
就在這時,楊慎以及十幾名閱卷官急匆匆的進入了大安殿。
不等將氣息喘勻,楊慎連忙道:“陛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夏皇愣了愣,疑惑問道:“太傅,出了何事?”
楊慎深呼了幾口氣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表情憤怒:“陛下,今日本是放榜日,中童生者足有近千人,自是歡喜,可是,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便被那些殺才劫了去,簡直無法無天。”
所謂殺才,這是文官對武將的稱呼。
聽楊慎這麼說,不僅夏皇,就連群臣都是一頭霧水。
夏皇疑惑問道:“他們劫童生意欲何為?”
楊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榜下捉婿,簡直就是有辱斯文啊!”
同樣是讀書人,楊慎深有同感,如果他學業上才取得一點成績,便被人逮去做了女婿,從心理上他難以接受的。
聞言,文官團體嘩然,那些童生也算是文人,竟然遭此毒手,同為文人,他們個個麵露悲憤之色,。
反觀武將團體,則樂開了花,這也給他們提了個醒,以後不用再費儘心思找女婿了,榜下捉婿,不僅保質還保量。
“乾得不錯,乾得不錯。”彭有牛狂笑不止。
夏皇則看向吳憂,問道:“吳卿,你怎麼看?”
科舉製是吳家獻給夏皇的,其中並沒有提到這一茬兒,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總要有一個說法不是。
吳憂絕對不會承認,榜下捉婿是他的主意,想了想,拱手笑道:“陛下,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既然事已至此,不如………。”
隻是吳憂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楊慎打斷:“吳大人,你,簡直胡鬨,若開了此例,以後人人效仿,誰還敢科舉啊?”
彭有牛反駁道:“我覺得可行,此法甚妙。”
楊慎怒目看去,語氣不善:"老豬皮,這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