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麵來看,所有的人都沒有殺人動機,排除了破壞詩會的可能,整個案子愈發的撲朔迷離。
圓月高掛。
吳憂坐在涼亭中,將整件案子在心裡仔仔細細的梳理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煩躁了起來。
如果就此放棄,顯然不是他吳憂的性格。
似乎感覺到吳憂心情不佳,趙輕柔在他身旁坐下,看著明月,並沒有開口說話。
她隻想靜靜的陪伴在他身旁,這便足夠了,兩人短暫的相聚,對趙輕柔而言,時光彌足珍貴,以後這樣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想到這裡,趙輕柔的心情也不由得低落了起來。
二人靜坐良久,回過神來的吳憂看著趙輕柔,緩緩的道出了心裡所想:“喻墨的死因,我已經知曉,不過凶手隱藏的很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件案子很棘手。”
趙輕柔露出了笑容,她清楚吳憂主動和她說起案子,並不是想和她討論案情,而是在向她傾訴心裡的煩悶。
隻有親近之人才會有這樣的訴求,吳憂這看似隨意之舉,讓趙輕柔心裡暖暖的,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已經走進了吳憂的心裡。
趙輕柔沒有說話,眨了眨美眸看著吳憂,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吳憂歎了口氣:“凶手能乾淨利落的殺了封平,自然也能不留痕跡的殺了喻墨,可是凶手卻布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局,他並不是製造不在場的證據,我想不到明白,凶手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明明很嚴重,明明很認真,可趙輕柔總感覺吳憂透露著一股子傻勁,她忍不住笑道:“呆子,依我看凶手就是在故意折磨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吳憂仿佛觸電般,彈射而起。
整件案子在腦海裡快速閃過,吳憂瞪大了眼睛,如果這件案子是有針對性的,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趙輕柔的無心之言,仿佛是一根線,將前因後果全部都串聯了起來。
見吳憂的反應如此之大,趙輕柔連忙起身,愕然道:“吳大哥,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彆往心裡去。”
吳憂迎上趙輕柔擔憂的眸子,認真道:“不,旁觀者清,輕柔,你一語點醒夢中人,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當局者迷,吳憂沒有想到,這件案子的根源竟然是他自己。
凶手之所以殺人,就已經考慮到他會親自查這個案子,整件案子的曲折離奇,也是凶手故意而為之。
喻墨三人的死,其實是凶手給吳憂出的難題,如此,便不存在殺人動機,而喻墨三人隻是這次考題的犧牲品。
瘋子,凶手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理清思路之後,最後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封平的死,喻墨和周簡算是離奇的死法,而封平卻是一刀致命,這似乎不符合凶手的作案手法。
現在還不清楚凶手的腦回路,這個疑點姑且不去考慮。
既然這件案子是考題,那一切都好辦了。
“猴子,去把所有人都聚集到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