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裡都清楚,朱籬這是在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
南山詩會案已經告破,吳憂沒有留下來的興致,帶領府衙眾人便欲離開。
趙輕柔抿了抿紅唇,鼓起勇氣,將吳憂叫到一旁:“吳大哥,我們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
看著趙輕柔眼裡濃濃的不舍,吳憂心裡充滿了酸澀,最難辜負美人恩,可是事態已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這份情義隻能隨緣了。
吳憂心裡還是有一份虧欠,他放緩語氣道:“輕柔,你想說什麼?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略略遲疑,趙輕柔迎上吳憂的目光:“這次詩會欠我一首詩,我希望魁首是你。”
看著趙輕柔眼裡的期盼,吳憂點了點頭:“好。”
再次回到朱籬所在的房間,吳憂拿起筆,沾了沾墨,沒有任何停滯,一首詞躍然紙上,一氣嗬成。
將墨吹乾,吳憂走了出去,再次來到趙輕柔身前,將好的紙遞到她的手中:“我要說的話都在裡麵。”
與趙輕柔告彆,在她不舍的眼神裡,吳憂的身影漸行漸遠。
看著這一幕的上官白,藏在衣袖裡的雙手緊握成拳,心裡的殺意湧動,而表麵卻不露一絲跡痕。
曹夫人來到上官白身前,笑道:“上官公子,輕柔與吳憂交好,經常向他討教詩詞,你彆往心裡去。”
回過神來的上官白,先行了一禮,微微一笑道:“無妨,吳憂詩詞冠絕天下,輕柔此舉並無不妥,我豈會怪罪。”
越看上官白,曹夫人越是滿意:“上官公子,不如與我等同行,你意下如何?”
從曹夫人對他的態度,上官白隱約能猜測到她的用意,他又豈會拒絕:“如此,不甚榮幸。”
一路之上,上官白說著各地的風俗,以及人文典故和各種趣聞,逗的曹夫人開懷大笑。
她在心裡暗讚上官白見識廣博,風趣幽默,從而更加的堅定心中所想。
…………………
話分兩頭。
吳憂帶著石勇眾人下山之後,在李波的陪同下,安全回到了城中。
吳憂一番道謝,李波辭而不授,雙方就此分彆。
在路過中城區,一處十字路口處,街道兩邊圍滿了人。
道路被百姓堵的水泄不通,吳憂不得不停下,駐足觀看。
這幾日,他一直呆在南山,城內發生的事情,他並不知情。
剛要找人詢問一番,隻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而來。
待人馬行至近前,見到為首二人,吳憂眯了眯眼睛:“是範海辛和範行舟父子,這是西北使臣團。”
北蠻,西燕,以及西北三十六部聯盟,早早的便派遣了使臣,出使大夏。
說直白點兒,他們的拳頭硬,是前來敲竹杠的,如果敢不給,必然要發動戰爭。
這次國家之間的交流,其實就是把人性的醜惡展示的淋漓儘致,更是把貪婪與無恥發揮到了極致。
吳憂之所以主戰,是因為他清楚,人性的貪婪是滿足不了的,即使大夏賠償了讓他們滿意的東西,難道他們就不會發動戰爭嗎?
答案是不會的,敵強我弱,弱就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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