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與金錢無關,吳家真正缺少的是底蘊。
來到正廳,春桃招呼吳憂和賀青鬆坐下,然後親自沏茶,春桃是姬夫人身邊的丫鬟,地位顯然不低,她親自招待已經非常給麵子了。
賀青鬆輕抿了一口茶,問道:“吳大人,你訪友何故叫我一起?”
吳憂倒是沒有碰茶盞,也沒有正麵回答,說道:“稍後便知。”
以往的時候,不到午時,獨孤愷絕對不會起床,自蘇媚香死後,獨孤愷的心性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每天雞鳴,他便起床習武。
剛開始,府中上下都很詫異,隻以為二少爺是心血來潮,沒過幾日又會變成原本的模樣,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他這一堅持便到了現在,風雪無阻。
一把丈許長的九曲長槍,在獨孤愷手中仿佛長了眼睛般,虎虎生風的同時,也不失準頭,紮,刺,纏,攔,撲,點等,長槍的使用方法,被他練習的有模有樣。
汗水順著濕漉漉的頭發滴落在雪地上,獨孤愷喘著氣,一招回馬槍,刺在木樁之上,哢,木樁應聲裂成兩半,散落在地。
見獨孤愷收槍,等候在一旁的馬山兒連忙遞上毛巾:“少爺,春桃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獨孤愷擦拭汗水,看著走過來的春桃:“你不是陪我娘去大佛寺了嗎?”
春桃行了一禮:“二少爺,有客來訪,夫人讓奴婢留下來招呼。”
卯時才剛過,便有訪客,這種情況除了與獨孤家相熟之人,一般不會發生。
疑惑的看了看春桃,獨孤愷問道:“是來找我的?”
這並不難猜,如果是相熟之上,見姬夫人出了門,自然不會入府,現在訪客入了府門,春桃的到來,也必定是讓自己去會客。
春桃點了點頭:“正是,二少爺,來人是京都令吳大人和吏部員外郎賀大人,夫人交代要招待好貴客。”
吳憂,他來做什麼?”
獨孤愷心裡疑惑,也沒有耽擱,草草洗漱,又換了一件衣服,這才往正廳而去。
“吳憂,你來做什麼?”
來到正廳,沒有繁瑣的禮節,獨孤愷直入主題。
吳憂和獨孤愷雖然有交際,卻沒有交情,他連基本的禮節都懶得去做。
春桃沏了一杯茶,放在主位的桌案上,侍候在一旁。
獨孤愷則蹺著二郎腿,端起茶盞,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借人。”吳憂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明來意。
茶盞到了嘴邊停了下來,獨孤愷看著吳憂,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你府衙不是有人嗎?”
“不夠。”
“東城都衛司和你的關係不錯,你犯不著來求我幫忙。”
吳憂搖了搖頭:“都衛司的人被調走了,再說,我不是來求你的,我是來幫你的。”
聞言,獨孤愷拍手大笑:“荒謬,真是荒謬,吳憂啊吳憂,你真以為我獨孤家好糊弄嗎?”
獨孤愷雖然是笑著說話,但是語氣中充滿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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