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離去的朱高再次返回:“陛下,查清楚了,當時轎子裡的並非趙侍郎的女兒趙輕柔,而是叫曹雪凝的女子。”
聞聽這個消息,上官柏險些吐血,心裡暗罵上官白蠢貨,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子,把腿摔折了不說,現在還背上了一個逼婚的惡名。
痛打落水狗,吳憂豈會錯過這個機會:“陛下,現在證據確鑿,上官白無恥至極,搶臣心儀的女子不成,便搶獨孤兄心儀的女子,這種品行,嗬嗬。”
獨孤愷大樂,心裡暗道:這話實在是太損了,隻怕以後上官白都無法出門見人了。
想到這裡,獨孤愷連忙下跪,故作委屈道:“陛下,我獨孤家一門忠烈,為我大夏拋灑熱血,上官家欺我獨孤家太甚,明目張膽的搶我心儀的女子,還請陛下為我獨孤家做主。”
此時,百官也議論了起來,對上官柏指指點點,雖然百官立場各有不同,但是大多還是讀書人,極重品行,做出這種惡劣的事情,簡直就是讀書人中的敗類!
“你,你,你們。”上官柏指著吳憂和獨孤愷,雙目圓睜,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夏皇心裡大悅,還是故作緊張道:“快,快將上官龍圖送往太醫院。”
上官柏被抬走後,夏皇語氣不悅道:“搶親一事極其惡劣,吳憂,獨孤愷,上官家縱然有錯在先,但是你們當街搶親,置律法於何地?罰你們閉門思過一個月。上官柏教子無方,同樣有罪,由正三品龍圖閣學士,貶至從三品龍圖閣直學士,閉門思過三個月。”
吳憂舒了一口氣,他本就不願上朝,這處罰不痛不癢,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陛下,臣彈劾吳憂,公然販賣棉衣,聚眾斂財,影響惡劣。”
吳憂看去,說話之人他並不陌生,是左禦史,吳憂和他的交際並不多,和他的兒子左淇水倒是打過幾次交道。
仕農工商,這是這個朝代將人劃分的等級。
彆看為官者高高在上,對商人不屑一顧,裝作視錢財如糞便的高尚情懷,其實背地裡,誰家沒有幾個撈錢的產業。
夏皇和百官心知肚明,但是像吳憂這樣公然從商的行為,就等於把他們遮羞布扯了去,被彈劾也就不奇怪了。
虛偽。
吳憂暗罵了一聲,剛要開口便聽夏皇說道:“此事朕知道了,退朝。”
沒有給吳憂狡辯的機會,隻說了六個字便沒有了後續,左禦史還想說什麼時,夏皇已經起身離開了。
下朝之後,吳憂和獨孤愷一道往吳家而去。
吳憂疑惑問道:“陛下罰你閉門思過,你不回去?”
嗬嗬…獨孤愷想了想,笑道:“陛下是讓我閉門思過,可沒有說閉誰家的門,去你家也可以思過。”
愕,這話吳憂無法反駁。
………………
“無恥,無恥惡賤。”上官白得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七竅生煙,恨不得將吳憂和獨孤愷生吞活剝。
欺人太甚至此,卻又無可奈何,心裡無儘的憋屈,化成鮮血,噴灑而出。
若無要事,一般早朝上五休一,次日便是休沐之日。
趙府,門房來報:“老爺,有個姓鄭的官人求見。”
正和曹蛾朝食的趙晉問道:“可有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