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該殺,不過你把事情想簡單了。”蘇景搖了搖頭:“吳大人雖然把屍體都帶了出來,但是這個案子他審不了。”
“這是為何?”眾人齊聲問道。
蘇景也不賣關子,直言道:“柴家祖上於國有大功,陛,朝廷念其功勳,將這件案子交給了刑部,任誰都看的出來,朝廷有意偏袒柴家。”
原本蘇景想說夏皇,考慮到此話犯忌,便臨時改了口,但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默然。
涉及夏皇,而吳憂隻是一個京都令,確實不好插手,萬一惹怒了陛下,怕是要倒大黴。
李兆年眯了眯眼,拳頭緊握:“刑部如何審理此案?”
“還能怎麼審?”蘇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語氣輕聲道:“聽說前兩日,刑部尚書去了一趟柴家宣旨,讓柴昆繼續爵位。”
聞言,李兆年怒火中燒,語氣冰冷,問道:“吳憂呢?他在做什麼?”
“誰知道呢?不過,今日府衙的大門緊閉,估計吳大人不敢忤逆朝廷的意思。”
聽蘇景說完,安止心也不淡定了,他站了出來,怒道:“朝廷是瞎了眼嗎?這麼大的案子,就這麼算了?”
說完,重重的將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李兆年拍案而起,冷聲道:“好一個吳憂,真是好大的名頭,如此大案擺在眼前,為了頭頂上的烏紗,居然選擇視而不見,他配為父母官嗎?既然他們不管,那麼我管,今日柴家要是不給一個說法,那我就去告禦狀,我就不信,這世間還沒有公理了。”
說到這裡,李兆年一拱手:“安兄,溫兄,趙兄,蘇兄,我李某把話放在這兒,今日若隨我一起共進退,我們還是朋友,若沒有這個膽量,請自便,大家以後不認識便是。”
說完,李兆年也不等他們回話,離席便朝門外而去。
“等等,嘭………”
拍案之聲連連響起,四人紛紛起身。
安止心正義凜然,道:“李兄,我們隨你去,公道自在人心,柴家犯下眾怒,就由我等去討一個公道。”
“不錯,我等熱血男兒,頭可斷血可流,但公道必須討回來。”
於是,一行五人出了胭脂閣,朝府衙而去。
其實李兆軍如此憤慨,並非全部因為大義,他也有私心,文無第一,吳憂的詩才壓的他喘過來氣,在酒精的刺激下,才如此過激。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揚名的機會,若是成功了,他李兆年的名聲必然大噪,進入風雲榜前十也未可知,甚至還有可能超過吳憂。
如此天賜良機,若不抓住,天理難容,即使失敗了又如何?隻要站在柴家的對立麵,終歸還是能刷刷存在感的,至少他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如蘇景所言,府衙的大門緊閉,府衙門外確實是屍首無數,且死狀慘不忍睹。
圍觀的人很多,裡三層外三層,李兆年五人費了好大勁兒,這才擠到了最前方,當他們看到一地的屍體時,麵色慘白。
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兩碼事兒,視覺的衝擊更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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