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夏皇有了動作,他好像剛睡醒一般,打了個哈欠,眼神對朱高示意。
朱高會意,連忙上前接過四皇子手中的奏折,呈了上去。
奏折展開,裡麵的內容很詳細,也很勁爆。
閱覽完後,夏皇眯了眯眼,把奏折又遞回給朱高,冷冷道:“查。”
朱高應聲接過奏折之後,夏皇意味深長的看向四皇子,問道:“聽說你和韋家交好?”
韋家一直都是支持四皇子一脈,朝堂之上無人不曉,而四皇子卻當眾揭曉韋家的罪名,著實讓人意外。
“確有其事。”四皇子連忙回道,語氣沒有任何遲疑:“兒臣和韋家乃是私交,私是私,公是公,韋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兒臣豈能視而不見,國法如山,任何人觸犯律法,絕不能姑息,韋家也不例外。”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好像四皇子真的是大義凜然之人。
一旁的三皇子在心裡樂開了花兒:四弟啊四弟,這份大禮你可滿意?失去了韋家的支持,你拿什麼和我爭?
斷尾求生是壁虎的慣用技能,群臣稍稍思索便琢磨過味兒來,韋家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所以四皇子不得不舍棄韋家。
“嗯,朕知道了。”夏皇擺了擺手,沒有再糾結此事。
“陛下,臣有事要奏。”宇文靜出列,將奏折雙手捧上,話語裡滿滿的痛惜:“陛下,臣有罪,臣弟宇文衝娶的是柴家之女,柴家被焚為廢墟後,外界傳言是吳憂所為,臣弟便私自帶兵去尋吳憂報仇,怎奈臣手無縛雞之力,雖有心卻無力阻攔,臣罪該萬死,望陛下降罪。”
說完,宇文靜跪地,還用衣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模樣很是可憐。
聞言,夏皇冷冷問道:“你是說追殺吳憂之人是宇文衝?”
聽出夏皇語氣中的怒火,宇文靜哪裡還敢回話,連忙叩首伏地。
不說話就是默認,夏皇眯了眯眼,他考慮更深,宇文家是六皇子倚仗,這不難聯想到六皇子。
“陛下,彭將軍求見。”這時,內侍的話打斷了夏皇的沉思。
“快宣。”
不論是韋家的案子,還是吳憂被追殺一事,夏皇在這其中嗅到了爭儲的苗頭,韋家已經被放棄,倒是好辦,隻是這宇文家,不禁讓夏皇微微皺眉。
趙衍一直深居簡出,夏皇雖然是他的父皇,但是對他了解不多,宇文衝的這次犯的事兒,實在是太蠢了。
如果是趙衍指使,那麼他的智慧著實上不了台麵,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夏皇琢磨不透。
彭有牛大步進入了殿內,不僅他一人,還有仿若乞丐的吳憂,以及被抬進來的宇文衝。
“陛下,人帶回來了。”彭有牛複命,然後退到了一旁。
正在群臣議論紛紛時,吳憂撩開額前的頭發,哽咽道:“陛下,請為臣作主啊,宇文衝這賊子瘋了,帶著千餘人馬追殺臣,臣九死一生,這才撿了一條命。”
撩開淩亂不堪的頭發後,眾朝臣才認出吳憂的模樣,無不驚詫,這也太慘了。
從身上破破爛爛的外袍,不難看出吳憂確實是九死一生逃回來的,沒有人懷疑吳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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