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稍遠,馬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吳憂對騎馬很是抵觸,太傷胯了,又不得不騎馬前往。
猴子是騎馬來的,耿飛返回軍營牽了三匹馬,四人快馬加鞭趕往城南。
吳憂四人趕到案發現場時,已經到了傍晚。
官道半邊,已經被封鎖,留下半邊供行人通過。此處不僅有府衙的人駐守,還有少數路人在小聲議論。
黃狗正驅趕著路人,見吳憂到來,立刻迎了過來,吳憂下馬,將韁繩遞了過去。
此時,馮剛也走了過來,介紹起了現場的情況:“大人,死者有兩人,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是老人,他們是被弓箭射殺而死。”
吳憂已經看到了案發現場,沒入腳踝的粟米地裡,兩名男子倒在其中,身上插了十幾支箭矢,死狀淒慘。
粟米苗有被踩踏過的痕跡,斑斑血跡灑在粟米苗之上,為綠色的粟米苗點綴了不同的色彩,這場景看不到一點點的美,隻有觸目驚心。
吳憂繞開痕跡,從一旁進入了粟米地內,來到屍體旁,仔細觀察。
這是一個老人,背後沒入了七八支箭矢,而且身旁還有幾支插入地上的箭矢。
順著箭矢傾斜的方向,不難判斷,凶手是在官道之上將人射殺。
吳憂輕輕拔出一支箭矢,仔細觀察,這支箭矢是兩棱箭頭,這種箭頭並非軍用。
又看了看箭身,箭身做工精細,打磨的光滑圓潤,這樣的箭矢絕對不會出於普通百姓,普通百姓可沒有那麼多講究。
吳憂一邊看一邊分析著凶手的身份,最後吳憂的目光停留在尾羽處,那裡雕刻著一個小巧的“謝”字。
吳憂又拾起一支箭矢,他的目光徑直看向了尾端,果然,這支箭矢也有字,不過不是謝字,而是“汪”字。
吳憂又看了看死者身上的箭矢,又發現了柳字和傅字。
不僅如此,吳憂還查看了另外一具屍體,和老者一樣,箭矢之上都刻有柳,傅,汪,謝的字樣。
見吳憂查看完畢,馮剛說道:“大人,還有一輛牛車,從牛車的朝向判斷,這二人應該是趕往京都的百姓,卑職已經派人沿路去核實二人的身份。”
看了看停在路旁的牛車,或許是長時間無人駕車,牛側臥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咀嚼著。
“去查,今日可有大隊人馬入城,商隊不算,主要查身份顯赫之人。”吳憂吩咐完,又道:“另外,全城及周邊張貼告示,尋找目擊證人。”
之所以不查商隊,是因為商隊之中雖然也有護衛,但護衛身份不高,絕對不會使用精致的箭矢,這大大縮小了調查的範圍。
吳憂肯定凶手是外來者,絕對不會是長時間居住在京都之人,憑他的威名,隻要腦子正常,斷然不敢在京都犯事。
況且,凶手明目張膽的在官道上殺人,這無疑是自尋死路,一般人可不敢這般張狂。
如此視王法於無物,在京都尚不知收斂,在其他的地方,也定是視人命如草芥之徒。
這等凶徒,必須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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