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毫不畏懼,直視三皇子道:“三皇子,我隻知國法,不知您的地盤,若有人妨礙我查案,不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一個刑部侍郎,說殺就殺了,直到現在,襄南四君子才真的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麵色慘白,雙眼裡充滿了驚恐。
柳書瀾咽了咽口水,他拉著柳雲鶴的手臂,語氣都在顫抖:“爹,他,他真的敢殺人,他,是個瘋子。”
瞥了一眼柳書瀾,柳雲鶴壓低嗓音道:“吳憂行事狠辣,殺人如麻,爹早就見識到了,今日之事很棘手。”
說到這裡,柳雲鶴心裡的怒火依舊未消,他怒道:“爹再三警告過你,在京都要收斂性子,但凡你能聽進去爹的告誡,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這次,我們麻煩大了。”
刑部侍郎被殺,不管夏皇如何處置吳憂,他柳雲瀾已經卷了進來,還成為了這次事件的導火索,這罪名隻會更重。
如果王厚沒死,柳雲鶴還可以找夏皇談談籌碼,現在這條路走不通了。
柳雲鶴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三皇子,他隻希望三皇子站出來,阻止吳憂帶走柳書瀾。
此時三皇子,麵沉如水,他和上官白已經有了對付吳憂的辦法,宇文家和韋家的案子,他二人精心設計,就是為了讓四皇子和六皇子與吳憂為敵。
隻要四皇子和六皇子與吳憂互撕,不論吳憂死不死,他都是最大的贏家。
如果吳憂沒有死在南下的路上,隻要他登上了皇位,他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吳憂。
可是現在,他的計劃被打亂了,柳書瀾四人之所以犯下此案,三皇子心裡清楚,他們是在交投名狀。
你們四個蠢貨選錯了對象。
三皇子心裡罵暗,卻不得不站出來,如果此事選擇袖手旁觀,不僅柳家與他離心,其他的人也會心寒。
“孤絕對不會讓你帶走柳書瀾四人。”三皇子雙眼眯起,緩步走到柳雲鶴父子身前,看向吳憂道:“王侍郎已經死了,孤是皇子,吳憂,你還敢殺我不成?”
眾人大驚,欲上前阻止:“殿下,不可犯險……”
三皇子一抬手,製止道:“行刺皇子,乃是死罪,我不信吳憂有這個膽子。”
吳憂的目光與三皇子對視,片刻後,他冷聲道:“三皇子,你確定要包庇凶手?”
說話的同時,吳憂緩緩抬起了手中劍,直指三皇子咽喉。
三皇子卻不為所動,他此時的想法是:我不信你敢動手。
而吳憂此時的想法卻是:我不信你不躲避。
氣氛短暫的僵持後,吳憂動了,他抬手徑直朝三皇子的脖頸砍了下去。
“殿下小心。”柳雲鶴眼疾手快,猛然拉了三皇子一把。
長劍自上而下斜著揮下,三皇子垂在脖頸間的一縷發絲飄落而下。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片刻後,三皇子回過神來,他站穩身形後,摸了摸脖頸,再看向地上的散落的根根發絲,心中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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