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端坐於蓮花寶座之上,寶相莊嚴,仿佛是真佛現世,緩緩開口道:“世間萬象,皆有因果。吳憂,今日汝等來此,亦是因緣際會。”
其聲如洪鐘,卻又帶著一種讓人心靈平靜的力量,眾人、眾僧皆垂首恭聽。
“塵世之中,眾生為名利所擾,為情所困,爭鬥不休,實乃苦海無邊,我佛慈悲渡世人脫離無儘苦海,汝見吾因何不跪拜?”如來目光慈悲,似能看透世間一切疾苦。
“如來,你是真也好是假也罷,你既然知道我是吳憂,你就應該知道我也渡世人,你我有何區彆?”若論個頭,吳憂遠不如如來大佛,但是他此時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人震撼。
在佛祖麵前,卻麵不改色,單單這一點無不讓人驚歎。
如來並未因吳憂的言辭而動怒,言道:“汝雖有渡世之心,然方式與我佛不同。我佛以慈悲為懷,勸人向善,以佛法點化眾生。而汝在塵世,多以噬殺行義舉,雖能解一時之困,卻難斷眾生之苦根。”
吳憂雙手抱臂,反駁道:“眾生苦難,有時需快刀斬亂麻。若一味勸善,那些惡人不見血,又怎會收手?我以律法懲惡揚善,讓惡人不敢肆意妄為,亦是渡世之法。”
如來又言:“蠻力隻能治標,難以治本。唯有讓眾生從內心生出善念,方能真正脫離苦海。汝若能放下手中屠刀,皈依我佛,以佛法度人,定能有大作為。”
吳憂朗聲大笑道:“如來,多說無益,我從不信佛,談何皈依佛門?再說,你佛家造下的殺孽還少嗎?需要本官當眾揭穿嗎?”
“阿彌陀佛。”如來道了一聲佛號後,金色退去,恢複成原先石頭的顏色。
眾人見狀,皆驚得目瞪口呆。原本那威嚴莊重的如來佛像,竟在與吳憂一番辯論後化作了普通石頭。一時間,大佛廣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僧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他們本以為如來佛祖與吳憂論道,定能說服吳憂,卻不想是這般結局。
吳憂冷笑一聲,道:“所謂佛法,不過如此。若真能普渡眾生,又怎會有如此多的紛爭與苦難。”
此時,覺明站了出來,雙手合十道:“施主所言雖有道理,但我佛慈悲,佛法廣大,並非一朝一夕能被人理解。今日之事,或許是機緣未到。”
吳憂看了覺明一眼,道:“我自會堅持自己的渡世之道。”
這時,一僧人小跑而來:“吳大人,方丈有請。”
終於要見到正主了,吳憂踢了踢依舊跪拜在地的丁甲和譚林:“走了。”
二人從震撼中回過神兒,連忙爬了起來,跟隨吳憂離開了廣場。
吳憂離開了好一會兒,廣場之上的人群才躁動起來,議論聲不絕於耳,。
大部分議論的都是如來顯靈,而小部分則議論起了吳憂,最先說起吳憂的不是彆人,正是李根生:“他不是賀蘭舟,他,他是吳憂吳大人。”
與如來的對話中,吳憂的身份已經暴露,這也是吳憂疑惑的地方,先不說如來是真是假,單單知道他的身份,這絕不正常。
如果說如來佛認識吳憂,那簡直就是扯淡,如果不認識,而又知道他的身份,難道如來真的神通廣大,無所不知?這個疑惑吳憂隻能先放在心中。
“吳憂是誰?”跟隨李根生一起的人中,有人詢問。
“沒見識。”李根生白了對方一眼,解釋道:“京都令吳憂吳大人,三國知道嗎?就是他寫的。”
相比賀蘭舟,認識吳憂更讓李根生激動,在中原吳憂的名聲雖然不比京都,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尤其是三國,已經在中原慢慢傳開了。
而三國中的詩詞,首首精品,遠遠不是賀蘭舟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