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殺人,吳憂還是第一次,沒有想象的緊張和不適,他隻是稍稍愣神,便平複了心緒。
“還愣著做什麼?快逃命吧!”吳憂對發愣的楊令儀說道。
回過神來後,楊令儀問道:“你怎麼審都不審就把人殺了?”
百姓的話都是傳言,吳憂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動手殺人,這讓楊令儀一時轉不過彎來。
郭世昌強搶民女,是他們親眼目睹,可也罪不至死,就算是命案,按照程序,先收集證據定罪,然後執行死刑。
現在倒好,過程全部省略了,人直接被殺了。
“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吳憂倒是無所謂,收起長劍繼續道:“放心吧,影衛會調查清楚的。”
楊令儀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她拉起依舊刺向郭世昌胸口的女子,匆匆離去。
三人離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帶著捕快趕到了案發現場。
當男子看到郭世昌的屍體,以及胸口處慘不忍睹的傷口時,他牙呲欲裂,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劇烈抽搐,額頭上青筋暴起。“是誰乾的!給我查!”他怒吼道,聲音如炸雷般在現場回蕩,嚇得周圍的捕快們一哆嗦。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淇縣縣令郭旭,郭世昌正是他的獨子,平日裡他的兒子雖然囂張跋扈,但畢竟是他心頭肉。
郭旭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進肉裡,眼神中滿是瘋狂與仇恨。他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凶手付出慘痛的代價。
“大人,凶手是一男一女,他們應該是外鄉人。”一名捕察快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一定讓你們給我兒陪葬。”郭旭怒目圓睜,表情猙獰:“封鎖城門,全城通緝!”
且說吳憂三人返回客棧後,帶上行李,便急匆匆的趕往了城門。
他們還是晚了一步,隻見城門已經關閉,還有兵丁駐守。
不僅如此,幾張畫像也被貼了出來,待張貼畫像的兩名衙役走遠後,吳憂三人來到了畫像前。
楊令儀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個縣令,居然敢通緝我們,真是好大的狗膽。”
吳憂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成為了通緝犯,無語的搖了搖頭:“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這個朝代的通緝畫像很抽象,隻畫出了三人大概的輪廓,與本人相比,隻有三四分的相似之處,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認不出他們的身體。
聽見吳憂的自嘲,楊令儀憋著笑,說道:“現在出不了城,我們還是先躲起來吧。”
確實是諷刺,令人聞風喪膽的京都令,居然在淇縣這小地方被通緝了,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二位恩人,奴家知道一個隱秘的地方可以藏身。”被救下的女子忽然開口道。
客棧指定是回不去了,吳憂和楊令儀沒有猶豫,牽著馬跟著這名女子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經過詢問,這女子名叫雨桐,是淇縣本地人,她的悲慘命運從半年前開始,一次她出門時,不經意間被郭世昌瞅見。
郭世昌是什麼人,在淇縣無人不知,也無人敢惹,他被雨桐的相貌所吸引,於是千方百計的打聽到了雨桐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