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縣城外。
僅僅兩天的時間,便聚集了眾多兵馬。大小營帳分布,將城池圍在中央。
正如沈碧湖所預料般,這裡各方的勢力雲集,目標直指吳憂。
此時,在一處大帳之中,聚集了三四十人,沈碧湖高坐首位,其他皆是各屬於不同勢力,或各勢力的代表。
沈碧湖掃視眾人一眼,開口道:“諸位,吳憂罪大惡極,我們今日齊聚於此,便是要商討如何將其一舉鏟除。”
話音剛落,一位身材魁梧的將領站了出來:“沈公子,吳憂無兵可用,為何不直接進城抓人?”
不是沈碧湖不想殺吳憂,隻不過吳憂還頂著欽差的頭銜,如果他冒然動手,他和沈家可承受不住夏皇的怒火。
召集眾人聚集於此,就是為了分攤罪責,日後即使夏皇怪罪,也得忌憚三分。
沈碧湖篤定,隻要吳憂被殺,夏皇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得罪眾多的勢力。
沈碧湖認識這魁梧男子,此人乃是陵川守將史於淳,他曾是西王的親衛。微微一笑道:“史將軍稍安勿躁,吳憂已成甕中之鱉,插翅難飛,我聽說京都發出了懸賞令,有人岀三百萬兩銀子取吳憂性命,可有此事?”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與吳憂有仇或看在錢的份上,參與之人還在陸續趕來。
“確有其事,怎麼了?”史於淳不耐煩道。
聞言,沈碧湖連忙起身道:“各位,我有一個提議,懸賞的三百萬兩大家平分,我分文不取,另外,吳憂賊子與我沈家有大仇,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今日,我沈家再拿出二百萬兩,隻要有人將吳憂的首級送於我,銀票當場兌現。”
說完,沈碧湖拍了拍手,一名親衛捧著木盒走了進來,木盒揭開,隻見裡麵滿滿的銀票。
史於淳雙眼放光,哈哈大笑道:“沈公子大氣,你放心,吳憂賊子的首級我必為你取來。”
至於平分懸賞的三百萬兩,無人反對,都是大老遠趕來此地,人吃馬瞬的,若是一點好處都撈不著,豈不是白跑一趟?
三百萬兩平分下去,各方都能得到數萬兩銀子,雖然不是很多,不過這其中還隱藏著另外一條財路。
這條財路便是淇縣,入城之後,便會搜城,到時候各個大小商鋪都將成為重點光顧對象,隻要有人敢阻攔,那就殺,乾了這一票,他們就離開,至於淇縣,那就嗬嗬了。
眾人心知肚明,但這話卻不能挑明,一旁的李瀚和郭旭,自然心裡也明白,不過他們卻沒有反對,隻要抱上沈家這條大粗腿,區區淇縣算個屁。
至於百姓的死活,與他們何乾?
這時,一名紫衣人開口道:“沈公子,你確定吳憂在城內?”
從此人的穿著,不難知道他的身份,他乃是白蓮教的紫衣護法巳蛇。
朝廷對白蓮教一直都怎麼待見,若是以往,白蓮教根本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軍事會議,但是這次不同,凡是參與追殺吳憂的勢力多多益善,來者不拒,紫衣護法也在沈碧湖的邀請之列。
其實沈碧湖也不是很肯定,吳憂狡詐無比,豈會束手待斃,他的目光看向了李瀚和郭旭。
李瀚沒有說話,郭世昌被殺時他不在城內,並不確定。
倒是郭旭上前兩步,說道:“吳憂殺了我兒之後,我便立刻封城,下官肯定他就在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