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通稟,下人帶著吳憂徑直來到了薛家大廳。
大廳中,隻有薛驥一人,見吳憂進來再到行禮,薛驥沒有任何言語,他捋著胡須仔細打量著吳憂,目光很特彆。
的確是特彆,至少吳憂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用如此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一個人。
這種特殊的目光,不是敵視,更像是許多正麵的情緒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吳憂緊緊的網在其中。
“薛大人,你找我有事?”
哈哈………薛驥爽朗一笑,問道:“吳小子,我讓青青帶給你帶的話你收到了吧?”
吳憂點了點頭:“今天是第五天。”
薛驥捋著胡須,笑容滿麵:“你比那個叫南宮的看著順眼,小子,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女婿。”
聞言,吳憂被薛驥的話驚的站了起來:“薛大人,此事可開不得玩笑。”
“老夫可沒有說笑。”薛驥正了正神色道:“你得罪的人不少,眼下隻有我能護著你,隻要你答應,這些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扛下。”
薛驥可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盤算了許久,吳憂年紀輕輕便擔任了欽差,這個職位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得。
雖然吳憂的敵人很多,隻要能扛的住,將來的仕途一片光明,薛驥這是用聯姻的方式在下注。
吳憂深吸一口氣,抱拳說道:“薛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已經有心儀的女子,恕我不能答應。”
這事必須要說清楚,也必須要拒絕,否則一旦產生誤會,他和南宮駿才連朋友都沒的做。
薛驥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吳小子,你莫要不知好歹,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我兩家聯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
吳憂神色堅定,再次拱手:“薛大人,感謝你的抬愛,可我不願成為聯姻的工具,另外,南宮哪裡不好?不惜用我來擠兌他。”
吳憂以為薛驥和南宮駿才有矛盾,他利用自己,攪黃南宮駿才和薛青青的事情。
聞聽此言,薛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也罷,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此事便作罷。但你日後莫要後悔。”
吳憂長舒一口氣,再次行禮:“多謝大人理解,我絕不後悔。”
見吳憂態度堅決,薛驥也不再糾結此事,他話題一轉,說出了一個讓吳憂驚愕無比的消息:“沈紅葉死了。”
“這怎麼可能?消息可屬實?”吳憂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千真萬確。”說到這裡,薛驥嗬嗬一笑,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吳憂:“據說是從孔明燈上摔了下來,重傷躺了幾天,現在死的不能再死了。”
熱氣球,沈紅葉從熱氣球上掉了下來,摔死了!吳憂怎麼想都覺得狗血。
熱氣球就是大號的孔明燈,製作並不難,一定是沈紅葉沒有準備任何防護措施,失足摔成了重傷,結果不治身亡。
敵人死了,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可是沈紅葉死的不是時候,沈紅葉一死,沈碧湖必定發狂,這個仇隻會算在自己身上。
想起幾日前的詩會,沈碧湖匆匆離去,難道是那個時候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