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後院。
一口盛滿水的大缸中,一條通體紅色的金魚在其中遊來遊去。
白鱘蹲在旁邊,他的視線始終盯著魚缸一動不動。
自入住這間客棧後,白鱘的習慣並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江邊換成了缸邊,而且還多了一條金魚陪伴。
如果觀江水可以判斷洪水將至,那麼盯著一缸水是什麼意思?
之前,吳憂一直在查案,並沒有太關注白鱘,可是現在不同了,這場水災不僅關係百姓的生死,也關係到這場戰爭的勝利。
吳憂對方媛一起來到缸前,學著白鱘的樣子,盯著金魚看。
看了好一會兒,吳憂忍不住問道:“你看出什麼了嗎?”
白鱘點了點頭:“金魚浮頭,天氣悶熱,這幾天將有一場大雨。”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幾日天氣一直處於悶熱狀態。
白鱘抓了一點兒魚糧撒在大缸內,繼續道:“有可能引發水災的元凶就是這場大雨。”
“你能推測出具體的時間嗎?”白虎營雖然配了諸葛連弩,玄武營擅長防禦,可兵力上仍存在巨大的懸殊,短時間內守城問題不大,但時間一久則必敗。
聞言,白鱘搖了搖頭:“最遲後天,具體的時間不清楚。”
次日,雞鳴聲剛剛響起,攻城的鼓聲便響徹了夷陵城。
吳憂在睡夢中被驚醒,他連忙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出了房間,匆匆趕往南城。
“殺………”吳憂來到南城門處,喊殺之聲震耳欲聾。
吳憂剛要登上城樓,觀察戰況時,卻看到薛驥帶著數人也趕了過來,離的老遠,薛驥笑道:“吳大人,你倒是很悠閒啊!”
昨晚本應該是備戰前的準備,而吳憂把事情交給了楊令儀和耿飛,自己卻去了客棧,對戰場的事宜不管不顧。
“薛大人,你有事?”或許是見自己太過悠閒,讓薛驥心裡產生了疑慮,他前來怕是看熱鬨,吳憂揣測著他的心思,詢問道。
“玄武營曾經是老夫的部下,老夫擔憂損失太大,特意過來瞅瞅。”
這話就是托辭了,隻不過找的借口罷了,吳憂自然不會相信,他說道:“既然如此,不如隨我一起去看看。”
精良的裝備可是武裝出一支精兵,沈碧湖率領的軍隊就是一個草台班子,雖然配備了雲梯,但大部分人連最起碼的甲胄都沒有。
諸葛連弩一發九矢,又是居高臨下,這種群殺的武器,死死的將敵人壓製在城樓之下。
楊令儀指揮著玄武營的將士,或用擂石滾木,或用長矛刺殺爬上城樓的敵軍,耿飛手握長弓,每射出一支箭,便有敵軍應聲倒地。
黑壓壓城牆下,有人倒下,很快就有人填補上,大戰的氣氛十分焦灼。
薛驥盯著白虎營手裡的弓弩,一臉的詫異:“那是何種武器?”
沒等吳憂回答,南宮駿才脫口而出:“諸葛連弩,那是諸葛連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