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正在吳憂看的入神時,隻感覺後脖領一緊,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屁股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等他定睛看去,隻見楊令儀正用嗔怪的目光盯著自己,沒等吳憂詢問,楊令儀指著他剛剛蹲下的地方,一支箭矢正落在一旁。
“警覺性如此之差,上了戰場也是送命,快走吧,彆在這裡給我添亂。”
這是被嫌棄了?吳憂本想說:其實我可以幫助。但是看到楊令儀不容拒絕的目光,他又將話咽了回去。
耿飛其實和楊令儀是同樣的想法,隻不過礙於身份,表現的並不明顯。
也罷,專業的事情還需交給專業的人,吳憂站起身歎了口氣離開了城樓。
所有的人都在忙,隻有自己成為了閒人,這種清閒讓吳憂很不適應。
在街道閒逛時,吳憂的腦袋並沒有閒著,他在琢磨沈碧湖此時的心態。
這時,一個包子遞到麵前,吳憂接過,邊走邊吃,來人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啞巴,早上出門時,倒是忘記帶上他。
用車輪戰術攻城,明顯就是要耗死自己,他恨自己入骨,怕是片刻也等不及了,他總這樣跟著也不是個事兒,隻有打痛他才能退去,可是該怎麼辦呢?
對付沈碧湖最好的辦法是水災,但他又不是傻子,如果下雨,他可能就退兵了,豈會留在城外被洪水淹,這不現實。
就在吳憂思考入神時,臉上傳來了冰涼感,吳憂用手抹了抹,見是水滴,他抬頭看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布。
終於下雨了!
此時此刻吳憂從來沒有如此期盼過下雨,他張開雙臂,迎接更多的雨水到來。
等了片刻,卻沒有雨水再次落下,吳憂疑惑睜開眼睛,見一把油紙傘懸在頭頂。
雨水滴落在油紙傘上,發出悅耳的嗒嗒聲。吳憂看了看身旁的啞巴,爽朗一笑:“走吧,去城樓。”
當吳憂返回到城樓時,已經是正午時分,黃豆大小的雨滴變的愈加密集。
此時,白鱘,獨眼狼,溫馨兒,南宮峻才和薛青青全部聚集到了此處。隨著能見度降低,攻城的喊殺聲也漸漸弱了下去,這場戰爭的天平已經偏向吳憂一方。
看著退去的敵軍,和不遠處的敵軍的大帳,吳憂並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退軍隻是一個開始,擊敗敵軍才是關鍵。
“白兄,這場雨什麼時候停?你可知曉?”
白鱘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若引發洪災,憑這雨勢至少需要三個時辰。”
聞言,吳憂皺了皺眉,目露沉思之色,沈碧湖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隻有親眼目睹他的大軍葬身在洪水之中,吳憂才能安心南下。
沈碧湖現在雖然停止了攻城,但阻止他撤軍並非易事,思來想去,吳憂心生一計:“南宮兄,我需要你代筆,書信一封。”
“寫給誰?”南宮駿才問道。
吳憂嗬嗬一笑道:“沈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