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你自己都說自己是神經病了,我跟一個病說啥?”
張敏歪頭,“你是欠揍吧?”
安休甫,“我暫時沒啥說的,你會做夢嗎?”
張敏又愣一下,接著說道,“會啊,而且夢都是亂七八糟的,問這個做什麼?”
安休甫,“那你就不是神經病,神經病不會做夢的。”
當然活死人更不會做夢。
張敏點頭,“我也沒有覺的我是精神病!你可以把帽子和圍脖取下來了吧?”
安休甫,“取下來?取下來你能看清我?還是捂著吧,起碼暖和一點。”
帽子和圍脖是他火車上偷來的,就是擔心這個星宿認出他,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情況。
時機不到,他肯定不會露出真容。
張敏,“我覺的你遮遮掩掩,讓我很不舒服。”
安休甫身體朝著牆壁一靠,“我隻是戴了一個圍脖,你是把自己畫的麵目全非,我都沒說我的感受,你還不舒服了?”
張敏又笑,“你膽子真肥,當個通緝犯合情合理,嗬嗬.......”
安休甫半夜敲門,敲門之後,還想惡作劇嚇唬她,什麼樣的人,會乾這麼缺德的事?
屋子裡堆放的炸藥,卻能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在這裡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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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徒手掰斷那麼粗的木頭,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害怕。
說是個傻大膽吧,也不傻,反而很機靈。
安休甫,“我知道你藝高人膽大,但彆這麼笑,怪嚇人的。”
爐灶裡柴完全燃燒了,熱浪逼人,張敏跳下灶台,一隻腳又踩在灶台上,轉頭兩眼散發精光盯著安休甫,
“小牧?嗬嗬......”
安休甫無奈的笑,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好笑了。
起身搬過來一個鐵皮櫃放倒坐上去,
“有些燙屁股,這炕太薄了。”
張敏,“這是火炕,現在幾乎見不著了,我小時候,就睡這種炕,經常睡得流鼻血。你往後坐,那個炕頭位置是我的!”
說完跳上炕。
安休甫站起來,把鐵皮櫃拉到後麵。
張敏把炕上的一張被子鋪在安休甫剛才坐的地方,坐下來之後,笑著說道,
“不錯,感謝你送溫暖,在這裡住了半個多月,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暖和過。”
安休甫靠著鐵皮櫃坐下,“那是半個多月,都是靠著發抖取暖?”
張敏嗬嗬笑,“你可真有才,這個比喻很貼切。”
安休甫從遠到近,現在都已經把張敏觀察過了。
沒有發現一點問題,張敏的魂魄氣息,不摻雜任何陰邪氣,這就是一個活人。
魂魄弱了些,跟個嬰兒的魂魄一樣。
如果他直接把張敏變成一個普通人,這麼稚嫩的魂魄,根本無法撐起一個成年人的軀殼。
所以這個星宿,也不能直接給自由。
星辰鬥術是他偷師的,並不知道這星宿死而複生,有什麼預兆和說法。
張敏坐好,又起身去拿了一包方便麵開始啃,啃了幾口,又看向安休甫,
“你多大了?”
安休甫,“十八。”
張敏,“真巧,我也十八。”
說完之後張敏又哈哈笑,“裝什麼老成?我聽聲音,就知道咱倆年齡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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