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忘了自己是個學生，一直在奶茶店乾到去年東湖迎來第一場雪。
那天，她出門買了一包衛生巾。
時間又丟了，再次醒來，冬天走了，春天走了，秋天都接近尾聲了。
醒來時候，她就埋在一棵柿子樹下。
她鬼使神差，又回到了那個奶茶店內打工。
上班第二天，有個客戶要了一杯芒奶茶，結果發現芒果汁變質了。
奶茶店的老板不承認芒果壞了，就跟那人吵起來了。
那個客戶把芒果奶茶朝著店內扔來，扔在老板臉上。
老板提著一壺開水就朝外潑，結果水灑在她身上。
她當時腦袋一空，瞬間就毛了。
拿起另一壺開水，直接澆在老板身上。
沒有意外，警察把她抓了。
她被抓之後，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失蹤人口。
警察反複問她一年來做了什麼，她如實說了。
但太過荒唐，警察就通知了她父母來。
她父母給老板賠付了醫藥費，她這才從警察局出來。
出了警察局之後，她鬼使神差，又執拗的去那個奶茶店工作。
為了在奶茶店工作，竟然跟她母親動手。
母親被她一巴掌就打的倒地吐血，她慌亂逃走。
可是逃走沒有多久，她又鬼使神差去那個奶茶店打工。
那個老板沒有拒絕，隻是告訴她，以後工資從一千五降到九百。
也就是那天晚上開始，她開始做噩夢。
夢很離譜，她夢見一個漩渦，旋渦深不見底，但是她就在漩渦裡往外爬，一直爬，一直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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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快要爬出去時候，她看到一個沒有雙臂的女人，那個女人用手抓住她的脊椎，之後她就醒來.....
這個噩夢之後，她工作也開始走神。
經常站著，就能做夢，夢裡情況都是圍繞一個旋渦，一個沒有雙臂的女人。
這很荒唐，她覺的那個女人要是長著雙臂，那就好了，她肯定能從漩渦裡爬出去。
而且她覺的自己東湖那一場雪，抓她脊椎的，就是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沒有手.......
連續的噩夢和精神恍惚了一個多月，她越來越清醒。
她覺的那個奶茶店有問題，她還是一個學生，即使打工也隻是打短工，怎麼會成為她那裡的長工？
她腦子裡，也不再隻能裝下賣奶茶這一件事。
但賣奶茶像是毒癮，她控製不了自己往那家奶茶店內跑。
而且她有強烈的感覺，有人想控製她。
但控製她的應該不是那個賣奶茶的老板，那個老板是離異女人帶著一個孩子，人其實不差。
給她扣工資，也是勸她回家，回去讀書。
半個月前，她離開巴陵縣，騎自行車一天多，發現這裡有個空院子，就在這裡落腳了。
在這裡，遠離奶茶店，她可以每天多思考思考。
張敏故事講完了，之後看向安休甫，發現安休甫眼神有些怪。
好像聚焦，又好像渙散，好似清醒，但又像是迷糊，因為隻能看到安休甫的眼睛，所以隻能用迷離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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