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太強了，拍安休甫這麼弱的一具軀殼，她可能連觸感都沒。
沒有感覺到自己拍碎什麼金身，她把安休甫拍成齏粉了.......
床上袈裟顫抖，塵土飛揚。
焦素賢收手，聲音跟蚊子叫一樣，
“我成功了嗎？”
這一句話，小的自己都聽不到。
馮書藝卻在笑，這個笑看起來很得意。
也是這個笑，讓焦素賢瞬間炸毛了。
屋內溫度陡然降低。
犬夷一個激靈，擋在兩人中間。
這個焦素賢要發飆了。
馮書藝笑容微微收斂，之後抬起手，用指頭比劃三個數。
犬夷開口，努力活躍一下這裡氣氛，“真的掛球了？函西響當當的人物啊？這英雄落幕，都這麼低調？”
頓一下又補充道，“我是說，就跟他拍死簡丙壽似的，報應吧？跟她無關，你們姐妹好好說話，人不是你們殺的。”
馮書藝豎起三根指頭，變成“二！”
很快變成了，“一”！
這是倒數結束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犬夷哧溜一下消失不見了。
馮書藝臉上再次出現那一層朦朧的薄霧。
焦素賢身上殺機收斂，走過去把門打開，在確定門口站著安休甫，抬腳就踹，
“傻麅子！”
安休甫側身，躲開焦素賢的一腳，朝著屋內看，
“我聽見這個房間裡，有條狗在叫！”
焦素賢瞪眼，“你罵誰呢？”
安休甫嗬嗬笑，“犬夷，我綏原的一個老熟人，他人呢？”
焦素賢讓開門。
朝著馮書藝看看，馮書藝還是剛才那個得意的笑。
焦素賢感覺自己被耍了！馮書藝的笑，是嘲笑這個傻麅子的。
這傻麅子明顯被馮書藝拿捏的死死的！
安休甫進門，看一眼窗戶跟前坐著的馮書藝，又看向焦素賢，
“一巴掌，差點把我拍嗝屁了！誰給你出的這種餿主意？朝著人，天靈上拍？”
焦素賢抬手，朝著馮書藝指去，“你找她，她是我姐！她怎麼說，我怎麼做！”
馮書藝朝後，身體坐直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安休甫看不到馮書藝的表情，但能看出來，馮書藝周身被詛咒侵蝕出現的那種淩亂的道韻，也把身體站的筆直。
焦素賢朝著安休甫後背拍一巴掌，“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受傷了！”
安休甫渾不在意，淡淡說道，
“前幾天中毒，今天又被人下咒？你這一天都在找虐吧？”
馮書藝輕蔑更重，一樣的情況，太多次了，她就當習慣了。
這個二哈小人的嘴臉，隻有她倒黴時候，才會表現的這麼明顯。
馮書藝手再次撐住桌子，
“我要轉世了，你有沒有話，跟我說？”
安休甫雙手插兜，“沒有。”
馮書藝，“我也沒有，那你又回來做什麼？”
安休甫眼珠在房間裡掃視一圈，落在床上，
“袈裟是我借的，我拿我東西。”
馮書藝臉上出現輕蔑，但很快，又一圈暗褐色的蝌蚪文從臉上爬過，她眉頭皺一下，神色變的嚴肅，
“臨摹道韻的能力，是我下一世覺醒的關鍵，如果你能提前找到我，你可以自己把這個能力暫時拿走，我下一世，要修兩儀之力，你幫我一把。”
安休甫拿起袈裟朝著腰上綁，“讓焦素賢幫你吧，我不乾。”
焦素賢插話，
“你倆，你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安休甫，“沒什麼誤會。”
馮書藝卻聲音嚴肅，
“有！就是誤會！我沒有想殺你，我發誓！我早就發過誓！我隻是想讓你低調一點，活的久一點！我有錯嗎？”
說完之後覺的怪怪的，她一樣的話以前也說過！
她跟安休甫之間，是不是有一個輪回，一個旋渦，一直在重複一樣的事？
安休甫馬上針鋒相對，“彆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坑我，我不需要誰為我好，我從六歲開始，就靠自己活著，我不欠誰！誰也彆想擺布我！”
馮書藝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擺布你什麼了？沒有我，哪來的你？”
安休甫瞪眼，“這句話，我也可以對你說，沒有我，哪來的你？”
他承認他踏入這個圈子，以及掌握臨摹道韻能力，都跟這個希雅有關。
但是沒有他，希雅也早就是死了。
馮書藝沒動，對著安休甫發出死亡凝視。
安休甫看不到馮書藝表情，但是兩人太熟了，他自己就腦補出了蘇禹敬那個淩厲的眼神，他把頭轉開，但是轉開之後，繼續嘴硬，
“都快死了，厲害什麼？我怕你？”
焦素賢想笑，這是不怕？這應該是被希雅經常教育，才有的反應吧？
馮書藝，“我讓你怕我了？你就從來不自己反省？你怕我什麼？學校裡幫人寫作業，大街上看人下棋，摸人家口袋，替安秀妍出頭，哪一次，兜裡不多幾百塊？你是怕我，還是自從知道我是兩儀閣執事，就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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