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良哦一聲,接著說道,“小安啊,有件事,哥哥一直瞞著你,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不說,今天是除夕,我覺的心裡彆扭。”
安休甫,“彆什麼不能說的。”
葉秉良,“小安,你跟你媽關係現在咋樣了?”
安休甫,“今年沒聯係過,我跟她的不愉快,揭過去了。”
葉秉良咳嗽一聲,“小安,她帶著三個小娃,一直在沐竹街上晃悠,今天除夕,都晃了一晚上了。”
安休甫,“沒其他要緊事吧?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葉秉良,“成成成,早知道你這麼乾脆,我昨晚就該給你打電話,掛了。”
從葉胖子最後一句話的聲音,能聽出來,葉胖子的喜悅。
他是親媽死了,都沒有讓他開竅。
現在他希望安休甫跟蔡七七和解,他能看出來,蔡七七是真的悔過了。
可是他不能代替安休甫,也又不知道如何勸安休甫。
或許今晚真的太懸了,也或許今晚承受的壓力太大了,更可能是因為現在的安休甫不再是一個孑然一身的玩命徒了。
他聽到蔡七七在沐竹街找他,馬上就想打個電話,而且這個念頭很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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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書藝看安休甫掛了電話,淡淡說道,
“打球不?到景區那邊?”
安休甫搖頭,“不打了,你要是想坐,就坐一會兒。”
馮書藝雙手互搓幾下,換一個笑臉,“要給你媽打電話?用不用我給你做個背景?”
安休甫沒有急著打電話,身體前傾,
“我覺的你也該給卯子哥打個電話,這五年沒有他,知音觀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說呢?”
馮書藝笑容收斂,
“你現在是不是很慌?也很怕?一個人一無所有,才會無懼,而一旦擁有,也會擁有恐懼!”
安休甫,“你才是一個算命的!說的都是一些人的共性,我的恐懼,從小就有,你的恐懼呢?隻是在明宿觀那五年才有?無懼還是恐懼,都不是畏懼的理由!我今晚,一直都在明宿觀,你怎麼定義是害怕?是我害怕,還是你們在害怕?”
馮書藝愣一下,接著又笑,
“你真的一個死心眼,我隨口一說,你至於這麼認真?”
安休甫,“七星樓裡,剛才是誰在那裡?”
馮書藝朝著七星樓看一眼,笑著背起手,
“你這警覺性好強,一直繞七星樓,就是在尋找裡麵的人吧?”
安休甫點頭。
馮書藝改個神秘兮兮的表情,“你的一個生死大劫!而且我可以給你打包票,你九成九渡不過去。”
安休甫點頭,“我相信。”
他今天再次認識到,這個修道世界究竟多大了。
一個青鬼,一個神將,兩座他無法逾越的大山。
馮書藝,“裝?你根本不信我!有人可能會告訴你她是誰,但這並不能幫你化解你的這個死劫。化解這個死劫,我要你還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安休甫皺眉,“屬於你的東西?”
馮書藝點頭,“彆亂想,聽覺,臨摹道韻的能力,那本來就該屬於我,你是借了彆人東西,就不打算還了?”
安休甫明白了,搖搖頭,“這不是你的!不過,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怎麼獲取這種能力。”
馮書藝,“你這小算盤打的真響,不就是化形魔?問題就在於,化形魔幾乎絕跡了,我要是能找到,需要讓你還我?”
安休甫看看天,之後看向馮書藝,
“新年快樂,咱們以後還是彆見了。”
馮書藝一愣,“你不覺的跟我相處更簡單?”
安休甫凝眉搖頭。
簡單嗎?這個馮書藝深不可測,好像什麼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而且有青鬼守護,隻能說明,這個馮書藝在知音觀的地位,不會太低。
馮書藝,“好吧,我退一步,我告訴你七星樓裡人是誰,但隻能告訴你她是誰,我不能給你指出,你的大劫在哪裡,你告訴我,如何找到杜老魔。”
安休甫,“我的方法,隻合適葉秉良,不適合你。其實,你要找到杜老魔,我覺的比葉秉良更容易。你找簡曉黎,如果找不到簡曉黎,你可以問問今晚跟你一起出現的那些如意坊的人。”
馮書藝愣了三秒,之後嗬嗬笑,但這個笑看著很假,而且讓人厭惡。
安休甫冷著臉直視馮書藝,因為他真的耐心到了極限了。
馮書藝不笑了,換一個輕蔑的表情,
“大師兄,常見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你小聰明有,但沒什麼大智慧,一個人跑哪裡,都被人嫌棄,該做自我反省!今晚這麼陣營不同的勢力,都齊聚這裡,勝負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隻有一個,不是嗎?”
安休甫情緒再次被馮書藝言語和表情引燃了,冷著臉說道,
“你跟我談話,不是類比錯誤,就是邏輯錯配,這麼多人找我,我認識他們中誰?我又跟誰有私怨?集體失智,螺旋沉默,都是群體走向滅亡和衰落的前兆!今天的勝負,對我來說是生死考驗,對你們來說,未必無關緊要!函西沒人說對上我安休甫輸過,你們同樣可以這麼對外說你們今天贏了!我可以給知音觀算一卦,你們贏不了!也不可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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