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佳,“我日記在這裡丟了,必須先補全了,我才能離開這裡。你說到必須做到!”
張榮奎來回走幾步,“你把日記本拿出來,我看看,你不讓我看,我怎麼補?”
張詩佳,“我的日記,你都看過了。你現在讓我拿出來,是想撕掉我的日記,彆動這方麵的心思。”
張榮奎氣的嗬嗬笑,擰開紅茶灌了半瓶,之後說道,
“我明確告訴你,我不補這個日記,你有種把我殺了!”
這個囚籠隻要打開,去他麻痹的,他也不選什麼合適的肉身了,隻要不聾不瞎,隨便一個肉身,他都可以接受。
張詩佳,“殺你?我是警察,不會殺人!你這麼老了,也不需要我多此一舉,你還能活三年吧?”
張榮奎不說話了,坐在三輪車上擰眉思索。
他跟凋墮之氣共處一個軀殼,三年就是極限。
換一個人,就是把蘇道修封入這個軀殼,也撐不過一年!
離開閩溪,路很多。
但在困在閩溪,路太少:
要麼聯係到安休甫,把軀殼還回去,要麼補日記。
補日記,咋補啊?
他去綏原,就是殺馬嬋,壓根沒有想摻合這些人鬥爭,那日記認識他,他不認識日記裡寫的啥啊......
.......
午休的魏蒙正,迷迷糊糊中身體突然一顫。
之後一骨碌坐起來。
房間裡中央空調像是朝外吐著寒風。
他雙手互握,捏捏手,下床,走到窗戶跟前,朝著窗外看看。
院子裡遮陽棚下,一群人聚在一起打牌。
房間裡太安靜了,他把窗戶打開。
知了的叫聲馬上充滿整個房間。
拿起手機,上下劃拉,手機裡馮智萍的手機號沒了。
他爬到窗戶上,朝著外麵遮陽棚方向喊,
“楊超?馮庚年馮總在不在?”
那邊很快有人回話,
“小馮總不是去虞都了?”
魏蒙正把頭從窗戶縮回來,懸著的心踏實了不少。
不需要用酒讓自己陷入夢境,他現在很通透。
齊潔是齊潔,馮喬是馮喬。
根本不是一個人!
魏蒙正是魏蒙正,左明章是左明章,也不是一個人。
他是他,不是魏蒙正,也不是左明章,可是他卻想不起自己是誰。
現在馮喬不知所蹤,他又不能去虞都。
他有強烈的直覺,魏蒙正這個身份,馬上要沒了。
如果身份沒了,他還沒有進入那個大墓,一切白忙活。
摸摸腦袋,目光變的深邃:他需要馮喬,沒有馮喬,他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也不可能在大墓內有所收獲。
自己的腦子本來就不完整,又被馮卯辰東女兒,在腦袋裡攪動過。
馮庚年還在虞都,馮智萍消失,都是利好消息,說明馮庚年在認真找馮喬..........
........
安休甫成為左明章第二日。
天微亮,安休甫就起床。
起床是因為,大道重塑,把他驚醒了。
給了大道一夜時間,編故事:天亮時候,故事編纂完了。
左明章第三個人生,左明章破產,居無定所。
一個喪葬公司,招聘他做陰宅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