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陰差應該尋找齊潔不是一次了,昨天找他時候,雖然蒙著臉,但是安休甫通過那個陰差的裸露的手,能看出來,那個陰差附身的人,生機應該斷絕了。
煙點燃,抽了兩口,陡然小區雨幕沒了,外麵宛若白晝一般!
安休甫仰頭,凡人的目光竟然穿透了樓房的鋼筋水泥障礙物,看到了天穹上一輪奪目的圓盤!
這是遮星盤!
這個修道圈子,好東西真的太多太多,可恨的是,沒有一件安休甫能使用的。
他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經站在這一棟樓的樓頂上!
距離已經不是問題!
二十二號樓內,群魔亂舞,五個天師,正在圍剿四十多個厲鬼!
而齊潔,拿著一把菜刀此時就蹲在衛生間門後麵,身體抖的如篩糠一般,汗水順著她的小腿,全部灌入拖鞋裡,又從拖鞋散開.......
安休甫手握鬆開,再次握緊,人就出現在齊潔的身側,彎腰一把抓起齊潔。
齊潔手裡的菜刀,猛然朝著安休甫胸口橫砍。
刀被安休甫另一手抓著刀刃奪下,
“我隻能幫你這一次,離開之後,不要試圖再回到這裡來!我離開時候,會把左明章送回老家,你去他老家等他。”
說完,也不管齊潔有沒有停明白,猛然用力一甩,齊潔消失不見,他也同時再次回到那個三樓的樓梯拐角處.....
他每次猶豫,都馬上會反思自己是不是冷血。
安休甫的童年對他人格,他的性格造成很大影響。
他知道很多時候,多管閒事,可能會引來麻煩。
而他的童年,要是有人不怕麻煩,他至於從南方跑到北方的一個孤兒院?
他不想自己冷血,也不能因為麻煩,而選擇冷血。
他用了左明章的身份,那就當還左明章一個人情了。
扔掉的煙,還沒有熄滅,他又撿起來抽,那個樓裡接下來發生什麼,他也不怎麼在乎。
十分鐘後,遮星盤消失了。
左明章第三個人生循環碎裂了,出現第四個人生:
左明章成了一個護工,照顧首開花園城一個失去雙臂的年輕人的起居和照顧紅葉城一個半身不遂的老頭。
這個生活作息,還是排的滿滿的。
這個年輕人每天往返一個殘疾人學校,他需要早晚接送。
還有一個老頭,兩個人伺候著,一個護工負責晚上和做飯,而左明章則是要每天推著到外麵溜達三個小時以上,按摩不能低於兩個小時。
左明章第四個人生,呈現在這一副軀殼內,安休甫再好的修養也沒了。
他有些後悔了,剛才遮星盤出現,他該借機隨機奪舍一個人,之後離開這裡。
這個局,不是沒有路,也不是出路太窄。
而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正常人,不該把自己的底線放的太低。
這個大道,純粹是在玩人!給左明章量身打造的人生,完全讓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心甘情願雙膝跪下苟活。
他給了左明章一個希望,一個能看到一絲曙光的未來:左明章隻需要維持現在的工作,一年之後,負債就可以全部結清......
..........
齊潔被安休甫一把推出,就出現在三環良烏區一座天橋下,從上方的高架橋,就能繞到火車總站。
周圍大雨瓢潑,而她此時穿著睡衣!
她的表情中的猙獰沒了,臉上的瘋狂也沒了。
張大嘴巴看著前方的大雨,半天合不攏嘴。
過了許久,她光腳朝著前麵走了三米,之後手插入了雨幕中,雨水落在她的手上,她又把手縮回來,在臉上摸一把。
之後就赤腳衝入了雨幕中,朝著天橋旁邊的便利店內衝去。
半小時後,一輛車來到店門口,一個瘦高的女人從車裡下來,小跑進了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