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樸手一揮,安休甫被扔在路邊。
張仕樸聲音傳來,
“趕時間,閩溪那個大幕已經封閉了,兩儀閣總壇的人,應該也會折返虞都,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那個鬼王!你也做好準備,要是我拿著馬楹換不到換形魔,我就拿你做交換!”
說完車子就奔了出去。
安休甫朝著張仕樸的車,吐了一口口水,
“我x你媽,你他媽就一個傻逼吧?!你敢賣老子,老子真跟你翻臉!”
張仕樸從窗戶伸出手,豎起一個中指......
...........
安休甫坐在國道護欄上,一邊抽煙,一邊看地圖,確定搭載哪個方向的順風車折返閩溪。
地圖打開,就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正好處在函西周河旁邊。
周河有去南方的火車,收起手機,朝著東北方向凝視。
他當年被拐賣到函西,第一站就是周河潼留村,這還是馮卯辰告訴他的。
這個周河,也是他踏入這個圈子,聽到最多的地名。
府門內出來的人,要去周河,葉如燕也曾經讓他來周河等死,後來葉如燕跟朱三都決戰,也在周河,左明章也是周河人.....
煙丟掉,他準備去周河坐火車。
函西不是他的禁區,隻是他為了避嫌才不踏入函西。
一小時後:
安休甫從一輛貨車上跳下來。
再往前,就是一個環島。環島上立著一個八米高的鋼鐵巨人,周河以煉鐵聞名,這算是一個地標建築。
看到這個地標,他像凝道了。一些早就模糊的不能模糊的記憶,竟然被喚醒了:
繞過那個環島,一個方向是縣城,一個方向是去綏原的。
他被丟到綏原前,買他的那一對夫妻曾經在這裡大吵大鬨過,就是為把他扔在縣城,還是扔到綏原爭執。
他身側這條山溝,就是通往潼留村的,他知道這個村子名字,還是馮卯辰說的。
這條溝裡馬路比他記憶裡寬了很多,柏油路麵看起來很新。
路沿著河道,跟河床之間落差不足三米,不過修了河堤了,不大可能再被洪水衝垮公路。
山溝入口,一眼能看到遠處山頂一個“山”字形狀的鬆樹林,那一片鬆樹林下方,就是一排排的梯田。
正猶豫自己進不進這條溝看看,一輛麵包車停在安休甫旁邊,
“牙子,要回村吧?大巴車下午四點才發車呢,去哪個村,大爺捎你一段?”
開車的是一個獨眼的老頭,車後排塞的滿滿的袋子,幾個袋子有血跡滲出,微微觀察,就確定是牛羊肉。
這老頭家裡肯定辦紅白事,所以進城采貨返程。
安休甫,“我去潼留村。”
老頭,“哎,還普通話,外地人吧?上車,我是左家溝的,跟潼留村挨著。”
聽到左家溝,安休甫腦海一下子就蹦出左明章了。
左明章老家,也是左家溝吧?
試探問了一下,“左家溝,你認不認識左明章?”
獨眼老頭,“左明章?左伯茂兒子吧?我們村,就一戶姓左的。”
安休甫掏出煙,給老頭遞過去,“他兒子多大了?”
獨眼老頭,“四十來歲吧?還打光棍呢,有好幾年都沒見回家了,前些天聽說回家了,但也沒見那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