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釣魚不？我看你家門口河裡也沒有魚吧？蛤蟆倒是不少，怎麼會癡迷釣魚？”
左明章眼睛一亮，用不確定的口吻問道，“是你？你是，你是那個人.......”
他也不知道如何描述安休甫。
安休甫，“是我！你跟馮卯辰怎麼是老鄉？”
左明章一愣，思索一下，說道，“你真認識他？他跟我說，他家北塔山的，家裡做生意的，其實就是吹牛！”
安休甫愣住了。
左明章接著說道，
“他不是北塔山的，他姑姑就是一口周河方言。我沒有點破，是我跟他也撒謊了，我說我家也是做生意的。點破了，他尷尬，我也尷尬，嗬嗬.....”
笑了幾聲，發現安休甫還是一臉懵，接著笑著解釋道，
“我跟他就是中專認識的，那個爛中專，能比的就是家裡，嗬嗬嗬嗬......他現在也是這條溝的名人，嗬嗬.....”
安休甫被逗笑了，大學時候，他也一樣，省吃儉用，都要買些品牌衣服撐麵子，也會買一些高檔煙撐麵子。
從兜裡取出煙，朝著左明章遞過去，
“還抽煙不？”
左明章笑的更自然了，朝著安休甫走幾步，接住煙。
安休甫給點燃煙，左明章抽一口，又笑了，
“還是這個牌子的煙。”
在虞都那個精神病院出來時候，他從兜裡摸出來的，就是這個牌子的煙。
安休甫，“不是啥好煙，煙癮太大了。”
左明章自嘲笑笑，回頭看看院牆，
“老左，生了個不孝的兒子，四十歲了，還在啃老，我爹最近也給我買這個煙，我一天抽四五包，嗬嗬......”
安休甫，“馮卯辰現在翻身了，你還愁什麼？本來讓你回來靜養，我看你也沒有靜養成功。”
左明章點頭，歎口氣，“真的謝謝你，你幫我了兩次了。”
安休甫，“不用客氣，我跟馮卯辰也是朋友。”
左明章深深吸一口煙，
“哎——，我這回來好幾天，還是想不起來，他姑姑被我丟到哪裡去了。你有法子找到馮喬嗎？”
安休甫，“彆找了，馮喬沒有瘋，正常的很。”
左明章眼睛一亮，“真的？”
電話裡傳來矜芒的聲音，“問問他，他喜歡齊潔不？”
安休甫皺眉，這才剛見麵，就問人家喜歡誰？
不過，左明章聽到手機裡矜芒的話了，朝著安休甫的手機看看，一臉嚴肅說道，
“在虞都醫院裡，照顧我的，一直都是齊潔，馮誌萍跟我分手之後，就沒有去過虞都，也沒有找過我。”
矜芒說道，“這話你說錯了，她離婚了，今年開春就去虞都找過你，不過她找錯人了，把魏蒙正給接走了！”
這山裡真的噪音少，手機並沒有開免提，但矜芒的話，還是被左明章聽到了。
安休甫拿起手機，“你要不要這麼直白？我來問吧。”
矜芒，“不要！他既然聽到我說話，就讓他直麵回答我。這個回答對我很重要，不然我這一口氣，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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