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眼睛眯起,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戴著一頂遮陽帽,拿著一個塑料扇子,朝著西麵台階下方的隧道走來。
她身體前傾,一臉戒備盯著那個女人。
那女人心有所感,把帽簷用扇子往上頂了一下,之後衝著她露出一個微笑。
之後就低頭進了主樓下方的隧道。
馮書藝站起來,拳頭握緊,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這個女人奪走她的一切,離開時候風輕雲淡!
今天再次撞見,還是這麼從容,這是藐視她,還是藐視兩儀閣?
正打算聯係葉秉良,轉念又放棄了,葉秉良也是受安休甫之托,才給了她一個兩儀閣掌事身份,還是直接聯係安休甫。
但安休甫拒絕幫她對付馮喬,她該以什麼理由收拾這個女人?
轉身朝著台階上方走,穿過主樓大廳,又從主樓東麵台階下去。
馮喬已經出了主樓有一段距離了,還是那麼悠然的扇著扇子,不緊不慢。
跟著馮喬走了一段,眼睛一亮,有理由啊?
淶北兩儀閣跟葉家鬨掰了,現在自立門戶,雙方屬於敵對關係。
取出手機撥了安休甫電話,過了五六秒,安休甫才接通,
“喂?”
馮書藝,“大師兄,我發現那個知音觀的大巫了,她還在綏原,你通知葉秉良,把她留在綏原。”
安休甫,“在哪發現的?”
馮書藝,“就在綏原科技大學,我現在跟蹤她,她穿著一個白色帶圈的襯衣,一條深藍色裙子.....”
安休甫,“還戴著一頂白色帽子?”
馮書藝,“對對對,不是,你,咋知道?”
安休甫,“你穿著一件黃色運動褲,穿著一件長袖衛衣,一雙運動鞋?你熱不熱?”
馮書藝低頭看看,收了手機,轉頭朝著主乾道旁邊籃球場看去,就看到安休甫在籃球場下拿著手機盯著她在看。
再看馮喬,馮喬正從籃球場南門往籃球場裡走。
她感覺自己這腦袋有些不夠用,馮喬找安休甫?
再朝著籃球場裡看,看到葉秉良正在給一個打球的女孩子鼓掌。
又盯著那個女孩子凝視一下,女孩子腦門有一縷紫發。
她沒有走南門,直接穿過了圍欄,朝著那打球的女孩走去。
那是花子!
她上大學時候,染過紫發,把剩餘的染發劑,給花子染了一縷,從那以後,花子好像一直都保持染著一縷紫發的習慣。
這是自己的妹妹,以前姐妹倆是互相覺得多餘。
花子今年去過她住處幾次了,她都知道,但都避開了。
現在再見花子,是想到花子跟葉秉良關係也不差。
花子或許能幫她一把,讓整個兩儀閣來對付馮喬!
一路小跑穿過幾個籃球場,來到場邊,張口就要喊’花子‘,但這嘴巴突然變的很笨,因為她突然升起濃濃的厭惡,她討厭蘇家的人,包括花子這個親妹妹。
葉蘇玲自己投了幾個球,衝著安休甫喊道,
“二哈,繼續啊?”
安休甫,“休息一下啊,給你介紹一個人?”
葉蘇玲轉身,擦一下頭上的汗,臉上的笑全部收斂,直勾勾盯著馮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