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敬低下頭，繼續在那裡喂魚，
“不用，我回避吧。”
知音觀的大巫，隔著十裡地，他都能聞出味道。
知音觀抓他，也名正言順，沒人可以阻攔。
犬夷剛離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就出現，在蘇禹敬十米之外停下，之後側著身體盯著蘇禹敬看。
蘇禹敬卻神情淡然的喂魚，她的不自信，不包括她徒弟，她這個徒弟，丟了道果，又重生不完美，靠什麼跟她鬥？
馮喬打量蘇禹敬半分鐘，先開口了，“造一把鎖，費勁多少人的心血，可是開鎖，卻隻需要一把鑰匙，你說這公平嗎？”
蘇禹敬把煎餅撕了一塊，送到自己嘴裡，笑著不說話。
老不死，說話這麼繞，什麼一把鑰匙，不就是說杜老魔？
馮喬見蘇禹敬無視她，繼續說道，“我要是上午對你動手，你有幾成勝算？”
蘇禹敬還是笑，但是這個笑充滿了不屑。
馮喬收回目光，但很快，又看向蘇禹敬喂的魚，自問自答，
“重來十次，也一樣，三天多，我都沒有說服自己出手試探。”
蘇禹敬直起腰，把塑料袋卷了卷，開口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馮喬重重歎口氣，“是啊，選擇太多，結果一個都沒有撈到。”
兩人說的什麼？隻有她們局內的人知道。
蘇禹敬之前跟安休甫說不了解馬楹，那是真的不了解。
而現在，馬楹站在跟前，結果已經擺在這裡，回頭再去看那一段曆史，還有什麼看不懂的？
馬楹拜她為師，挑唆欒東海父子反目，主要目的，是給官時鳴創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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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交換，官時鳴肯定是要把那個潑婦黎麗茹送給知音觀。
馬楹很輕易就成功了，因為赫裡台，早就沒有火尼賀的位置。
她們幾個大祖祭，都巴不得有人弄死火尼赫這個叛徒。
黎麗茹轉世後，死盆子還扣在欒東海兒子頭上。
而她殺徒弟，就在黎麗茹受辱轉世之後沒多久，她估摸著，馬楹應該是在黎麗茹轉世後，發現了鄂古帖修佛了，也是可能是法界透露了消息，說她衝擊祖巫不會成功，所以又打了她的主意。
至於她為什麼不會衝擊祖巫成功，原因也簡單，成為祖巫越來越難，甚至有人傳言，成為祖巫的通道被人堵上了，其實堵沒堵上，上麵的祖巫不知道，這下麵的半步祖巫，又去哪裡知道？
她要是成功，百年內那些老不死，都彆想脫離這個世界。
所以，馬楹的計劃，天時地利人和都滿足。
所以即使馬楹，在她衝擊祖巫的前幾年就死了，她的計劃依舊全部實現了。
馮喬又主動詢問，“你要去北海嗎？”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但也合理，因為跟赫裡台多數人意見不合的，都去了北海。
而北海的赫裡台，已經接受了跟兩儀閣和平相處，甚至合作很緊密。
這好像是她最好的去處。
蘇禹敬直起腰，目光深邃的朝著遠處凝望。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也不想在這裡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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