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收起手機,“你們彆鬨騰了,我沒覺得有啥過不去的。”
或許彆人的人生,經得起時間考驗。
他的回憶,喜憂參半,對錯也是五五開。
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不堪回首的回憶,並不是學校那點瑣事。
被感情傷害,前提也該是他有感情。
他高三才開始長個子,男人女人界限都沒搞清楚,傷害他啥了?傷他自尊的,不是感情上的這點事,對他心理造成傷害的,也不是這點事。
要不是這個圈子,時不時撞見這幾個同學,他早就拋腦後了。
葉蘇玲歎口氣,伸手就要放安休甫肩膀上,
“二哈,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不摻和這些勢力之間的爭鬥,讓自己置身事外?”
安休甫,“沒有。”
葉蘇玲,“我這一次來,也是傳達我師父的意思,他說他跟你是朋友。”
安休甫瞪大眼,“臉皮可真厚!跟我是朋友,還把我師父打一頓?”
葉蘇玲嗬嗬笑,“我隻是傳達他的話,還有呢,他勸你做事,彆太過激進,凡事留一線。”
安休甫,“我乾啥了?給誰留一線?”
葉蘇玲,
“他應該是說瀘裕的事吧。”
安休甫,“回去轉告他,下次知音觀跟他動手,他也記得留一線。”
這是拿著結果,說教他該大度,他要是被殺了呢?誰給誰留一線?
葉蘇玲,“我不轉達!我跟他撒了個謊,我說你想讓他出麵,勸白武延退位,想緩解一下你跟他的矛盾。”
安休甫,“你彆瞎摻合了,好意我領了。”
葉蘇玲,
“他說白武延誰也彆碰,就是他孫子也不能碰,誰碰他弄死誰!”
安休甫,“你轉告他,我沒意見!但是如果將來,白武延必須退位,他必須把位置交給白靜君!”
葉蘇玲無奈的笑,認真凝視安休甫,
“這個我也不轉達,你彆說話這麼衝成不?你跟他離得這麼遠,千萬彆鬨!對了,他好像跟知音觀重歸於好了,馮喬也親自上門拜訪過他。”
安休甫靠著牆眉頭緊鎖,馬盈是不是太活潑了?這個女人隻要有消息,他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什麼時候見的蘇道修?
馬盈是預料到石妖會背叛她,把府門給堵上?
葉蘇玲,“想什麼呢?對了,我聽我二姐說,他最近見了一個人,神神叨叨說,那個人讓他覺得心悸。”
安休甫眉頭又皺起,心悸?
他也會心悸!每次對蘇道修起了殺心,都會出現心悸。
讓他心悸的人,除了蘇道修跟苟浩,在清遠也撞見兩個。一個他還是試著下過死手,但失敗了......
葉蘇玲又賊兮兮小聲說道,
“你就是在這裡被趙青果塞進陶鈞棺的吧?”
安休甫歪頭,腦海又出現了一件糟心往事:他跟趙青果搏命,無論爆發多強的實力,都跟趙青果打個平手。
他後來主動認輸,躺入了陶鈞棺內。
當然後來,也知道,那不是趙青果,而是寡婦!
寡婦成神了,神龕呢?怎麼就音訊全無了?
同樣沒有音訊的,還有進入諸神殿的楚菲菲....
葉蘇玲晃動一下安休甫胳膊,
“二哈,我說這些,我知道是廢話。但我也想跟你說,你結交的人,太龐雜了,你能知道他們誰在利用你,誰會在你背後捅刀子?咱們都不小了,你有時間,多想想未來,多想想自己,你說呢?”
安休甫眉頭舒張,笑著問道,“你不是要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