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軒知道,靜玄師太能懷疑自己是從外界進來的,那是因為她們天衍一脈的功法有推算卜易之能,而這柳宗銘能猜到自己幾人來自外界,肯定是望月老人對自己幾人的行蹤來曆做了仔細的調查,然後告知給了柳宗銘。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修為已經恢複到了破虛境,是不是還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已經不重要了,在鴻蒙界,應該沒人可以威脅到自己了。
“你們不是經過落月山脈的傳送陣法進來的?”
柳宗銘當即站了起來,驚聲叫道。
張少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原本是經過傳送陣法進來,不過,中途出現了意外,我們幾人在傳送過程中被甩出了傳送空間。”
聞言,靜玄師太也是驚呼出聲:“啊,那…那豈不是非常危險。”
原本她是想說那豈不是死定了,可是,人家明明沒死,還出現在她的麵前。
柳宗銘默默的坐了回去,凝眉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少軒隨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口中所說的傳送陣已經不在了,嗯,或者說,那個傳送陣已經被破壞,失去了傳送功能了。”
靜玄師太立即反駁道:“這不可能,落月山脈的傳送陣是整個鴻蒙界各大宗門一起建立起來的,是聯係外界的唯一通道,誰敢去破壞?”
一旁的柳宗銘卻沒有說話,隻是眉頭鎖的更緊了。
大廳一下沉靜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大約有五六分鐘吧,柳宗銘才抬頭看向靜玄師太,說道:“靜玄師太,你們天衍宗也來找他們,是不是你們推算出了什麼?”
在鴻蒙界,天衍宗是最神秘的宗門,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有深意,絕不會毫無理由的出現在這裡。
靜玄師太歎了口氣,說道:“三十年前,老宗主突然心血來潮要開壇卜卦,他耗儘心血卜得一卦,卻是最凶險的殺劫之卦,老宗主也因為那一卦,在不久之後就坐化了。”
“什麼?天諭大師坐化了!”
柳宗銘再次驚叫出聲,這一次的聲音比之前的更大了幾分,顯示出他內心的極不平靜。
容不得他不心慌,天衍宗的天諭大師是鴻蒙界資曆最老的前輩高人,不但博古通今,修為更是達到了破虛境的後期,按理說,他就算再活個百多年也不是問題,結果卻因為一個卦象,便早早隕落了,由此可知,這卦象絕對隱藏著天大的天機。
張少軒也不禁唏噓不已,他知道,那天諭大師應該是被天道法則剝奪了生機,也就是俗稱的泄露天機受到了天罰。
他更清楚,天道存在的,天罰也是存在的,隻是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唯有修士,奪天地造化,與天道爭搶機緣,才能隱約觸摸到天道存在。
張少軒在心中暗暗發誓,將來如果有一天,他修為大成,他必定要去探尋這該死的天道,問問他,何為天道。
頹然的坐了回去,不用靜玄師太回答,柳宗銘也知道了,她所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刻,張少軒的神念很清晰的捕捉到,柳宗銘的修為再次下滑了,幾乎就要掉出化神境界了,甚至,在他周身都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死氣。
張少軒很是震驚,他竟然是因為聽到一個前輩隕落的消息,而導致修為下滑。
過了片刻,柳宗銘再次問道:“那請問靜玄師太,當初天諭大師可有說明那殺劫之卦的具體所向?”
“人間曆劫,星河破碎!”
靜玄師太一字一字的說道。
“啪!”
柳宗銘手中的茶盞突然破碎,化成無數碎片跌落。
這是心情過於激蕩,體內真元不受控製而導致。
張少軒更是驚奇的發現,就在那一瞬間,柳宗銘的體內突然升騰起一股絕強的力量,那起碼也是破虛後期的力量,隻是,那力量來的突然,消失的也迅速,隻是短短瞬間,估計連柳宗銘自己都察覺不到。
原來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