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那壯漢根本不聽解釋,手中戰矛一揮,帶著淩厲勁風直刺而來!其他天神族戰士也同時發動攻擊,攻勢狠辣,顯然對外來者極為排斥。
“冥頑不靈!”千寒眼神一冷,噬魔劍已然在手。張少軒也歎了口氣,雷神殿與混沌天書虛影浮現。
戰鬥瞬間爆發!
然而,這場戰鬥幾乎是一麵倒的碾壓。這些天神族戰士實力不弱,普遍在化神境到破虛境初期,但在手持混沌至寶、實力深不可測的張少軒和千寒麵前,根本不夠看。雷光肆虐,混沌氣彌漫,殺戮劍意縱橫,天神族戰士的攻擊被輕易瓦解,護體光芒破碎,紛紛吐血倒飛出去。
但張少軒和千寒都留了手,隻是將他們擊傷,使其失去戰鬥力,並未取其性命。
就在更多天神族戰士聞訊趕來,形勢即將升級之際,一個蒼老無比、仿佛隨時會斷氣的聲音從穀內深處傳來:
“住手……”
霧氣分開,一名拄著扭曲木杖、老得皮膚如同乾枯樹皮、但一雙眼睛卻依舊清澈睿智的天神族老者,緩緩走了出來。他的目光先是掃過地上受傷的族人,隨即定格在千寒手中的噬魔劍,以及張少軒身後的雷神殿與混沌天書虛影之上。
老者渾濁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神采,身體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噬魔劍……雷神殿……混沌天書……是了,是了!族中聖典記載的昆侖人族的混沌聖器!老朽……老朽有生之年,竟能得見!”
他顫巍巍地向張少軒和千寒行了一個古怪而古老的禮節:“老朽天夔,乃天神族現任大長老。不知是昆侖人族聖器執掌者駕臨,族人冒犯,還請恕罪。”
張少軒和千寒還禮。千寒開口道:“大長老認得我等兵器?”
天夔大長老歎息一聲:“族中自有傳承記載,豈能不識?我天神族與昆侖人族,本無仇怨。說起來,我等懷疑,我族失落的那位公主,或許與你們昆侖人族有極深的淵源……”
他話鋒一轉,充滿了無儘的苦澀與怨憤:“然而,我等雖無侵犯之心,卻遭無妄之災!當年道祖……以無上偉力,劃地為牢,將此穀設為囚籠,將我族生生世世禁錮於此!無數歲月了!隻要我族之人踏出此穀範圍一步,立時便會血脈沸騰,爆體而亡,神魂俱滅!此仇此困,叫我等如何不恨?!”
道祖禁製?張少軒和千寒心中一震。
“我等來此,是為尋找混沌樹,不知大長老可知其下落?”張少軒問道。
天夔搖頭:“落魂穀並無混沌樹。外界所感應的混沌氣息,乃是我族族人身上自然散發的氣息。穀中雖有一些年份久遠的靈草靈藥,但絕非二位所要尋找之物。”
希望再次落空。張少軒和千寒不禁有些失望。
天夔大長老看著二人,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之火:“二位既能執掌混沌聖器,想必神通廣大。老朽在此懇求,若二位能解開道祖禁製,還我族自由,我天神族願立下血脈誓言,出山助人族,共抗魅影族!”
他似乎對魅影族很熟悉,好像知道魅影族還會再次蘇醒一般。
言語之間,提到魅影族,天夔大長老臉上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那並非基於實力對比的輕視,而更像是一種源自血脈、源自生命層次的高高在上的傲然,仿佛在說“區區魅影族,不過是肮臟的蛀蟲”。
張少軒和千寒心中一動,這天神族的來曆,恐怕比想象中還要不凡。他們嘗試旁敲側擊,但天夔大長老卻總是巧妙地將話題引開,似乎有所顧忌,不願多言族裔根源。
兩人不再多問,開始仔細感知穀口處的空間與元氣波動。然而,任憑他們神念如何探查,甚至動用至寶之力,也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禁製存在的痕跡。那道對天神族如同天塹的壁壘,對他們而言,仿佛根本不存在。
“感受不到……”張少軒眉頭緊鎖。
千寒也沉聲道:“並非力量層次的禁製。”
忽然,張少軒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某種傳說中的禁製手法:“莫非……是血脈法則禁製?”
千寒眼中精光一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唯有身懷特定血脈者,才會觸發禁製。而非此血脈者,即便禁製就在眼前,也毫無所覺!”
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秦驍!身具浩然正氣血脈,乃天地正氣所鐘,可溝通世界之力,某種程度上,或許能淩駕於這種特定的血脈法則之上!
“喚秦驍來!”張少軒立刻發出一道傳訊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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