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再次開口:“沈靈婉,給大夥說說吧!”
沈靈婉嗔怪的看了沈墨一眼,後者不以為意,對上她的視線,看她怎麼辯解。
左顧右盼了半天,無人能幫她,隻好老老實實的娓娓道來:“抄書抄不完了,所以就找四哥幫忙,找幫手這事也不好明目張膽,就……”
沈靈婉聲音越說越小,沈書成氣的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動靜之大,隨後怒道:“這就是你偷人的理由!”
偷人!好難聽,好嚴重!被自己爹爹當著眾人打著臉訓斥,沈靈婉難為情的瞬間落淚。
雨滴般的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更是砸在了趙亦恒的心上。心裡一揪,忙開口:“沈大人……”
話還沒說完,二夫人江氏搶先道:“戰王,這是我們沈家的事,父親教育子女,到哪都是天經地義,您不好插手的!”
趙亦恒隨著聲音看向江氏,隻見江氏深深看了他一眼,繼而看向沈書成,而後又看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最後眼神又落回到趙亦恒視線上。
他好像明白了江氏的提點,也就沒張口,等著看,伺機而動。
沈靈婉這錯犯的確實有些大,也就是沈家各個都是明事理的,又都寵著她,不然擱外麵那些重男輕女的榆木家庭,這是妥妥的要被宗祠拉去浸豬籠的。
沈書成看她那不爭氣的樣子,氣的起了身,疾步走到沈靈婉身邊,捶胸頓足的怒道:“不知廉恥!不知廉恥!我沈書成怎麼生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沈靈婉淚眼婆娑的抬頭看向自己爹爹,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擦著眼淚,吸了吸鼻子,嘴癟的老高,小聲嘟囔:“我是我娘生的!”
不回嘴還好,回了嘴沈書成都不知道怎麼接。她確實是她娘生的,怒其不爭,沈書成抬手就要扇過去。
沈靈婉就圖個嘴快活,那遇到自己爹爹這個正兒八經的老學究,那是真慫。本能的閉著眼避讓,身子縮到邊上的茶幾邊,躲都躲不掉了。等了半晌,遲遲沒等到巴掌落下。
耳邊響起沉冷的聲音:“沈大人,此事是我做的欠妥,要罰就罰我吧!”
話雖如此,但沈書成這輩子都是知尊卑,重禮教的。手被趙亦恒鉗製著,也不知下一步如何。這也不能真的以下犯上打王爺吧!反正他是沒那個膽,驚的不知所措。
氣氛凝結,有些許尷尬。
雖然自己爹爹訓斥她,但那終究是自己爹爹。和趙亦恒比起來,那還是要維護爹得等臉麵的。
帶著哭後的抽泣,糯糯的開口:“四哥……”
饒是之前就知道女兒喊戰王四哥,現在真聽到現實版,腦袋都發麻。沈書成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勁,側頭看自己閨女。那眼神就是:老子沒有他這兒子。
小姑娘開口,趙亦恒自然聽話,鬆了手,背手而立,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
看趙亦恒聽話的樣子,都不知道自家閨女跟他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心裡那個急呀!沈書成心一橫,將沈靈婉拉到自己身後,也不講究君臣之禮,對上他的視線,說道:“戰王,今日家中有事,也不方便招待您,還望多擔待。”
趙亦恒淡淡開口:“無妨!”
無妨!然後呢!你倒是走呀!
沈書成見趙亦恒心如明鏡,卻沒有下文,饒恕他這個官場混跡十多年的老師傅,都有點沒法下手。不得不再次硬著頭皮,開口道:“戰王,如今您是京都城裡的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如今來我們沈府,會引人猜忌的,對您自身並未有何好處。”
趙亦恒依舊淡淡的道:“無妨!”
沈書成還欲開口,沈太傅打斷道:“戰王,可有空去我院子裡坐坐?”
眾人回身看向高座上的沈太傅,沒等趙亦恒回複,沈太傅就起身往大門口走去。
趙亦恒雖無應答,但還是抬步跟著沈太傅往外走。他走,沈靈婉不放心,也跟著往前。
沈書成拽著沈靈婉,嗬斥道:“你跟去做什麼?”
沈靈婉剛張嘴,還沒說出聲,趙亦恒就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事!”
沈書成也跟著往外走,走之前還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沈靈婉的腦袋。
待三人走後,沈靈婉轉身就朝沈墨走去,上去就是一腳,沈墨早就習慣了自家妹妹的偷襲,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
躲得了沈靈婉,終是躲不過自家老婆。
錢氏在一腳踹的沈墨差點趴下。
一個踉蹌後,沈墨捂著屁股,哎喲喲的看向自己老婆:“多多,你哪頭的?”
錢氏上前揪著沈墨的耳朵,斥責道:“你腦子被門擠了?你知曉這事要是傳出去,對甜甜名聲有多大問題嗎?”
沈墨哎喲喲的嗷了半天,求饒:“多多,你先鬆手,鬆手!”
錢氏說:“就你能是吧?啊?就你能!”
沈墨耳朵被錢氏揪著,錢氏往哪,他就往哪,被自己老婆耍的轉著圈。
這麼多人在,平時小鬨騰也就算了,這被當眾揪耳朵,還有沒有男人的威嚴了!沈墨仰怒道:“錢多多,你彆以為我慣著你,就是怕你!你再不鬆手,彆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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