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王府，不正好和沈家門當戶對嘛！就是最後敗了，也沒關係的！好女百家求嘛！”
早已心生退意的趙亦恒，聽了吳嬤嬤的一番話，心中快要熄滅的火焰，又有了燃起之勢。
吳嬤嬤笑容和藹，篤定道：“去年沈姑娘來王府找您，還是其他人跟我說的，我都沒瞧見她。”
“大戶人家的姑娘，哪有私自進府找人的，不都是要下拜帖，還得有長輩們在才能見您這個外男。人家能主動來找您，說明沒把您當外人，您可得上點心。”
平日裡吳嬤嬤嘮叨，趙亦恒總順著附和兩句
“那姑娘匆匆來兩次，老奴都沒見到。後來在街上，遠遠的瞧了一眼。嗯！舉手投足，果然是大家風範。容貌也俊俏，待人接物也十分謙和，是個好姑娘。”
“前段時間，貢院門口，老奴瞧著一群人圍著，也去湊合看了眼熱鬨。”
說到這，吳嬤嬤帶著指責的語氣，也不用敬語了，直接批評道：“你怎麼對人家姑娘那般冷言冷語的？人家小姑娘，嬌小可人的，你這般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態度，是要讓人心寒的。”
趙亦恒點點頭，表示認同。
吳嬤嬤見慣了趙亦恒敷衍她，怕他聽不進去，又換了個角度分析。
話鋒一轉，說道：“老奴知曉你牽掛父兄之仇，現在不還沒找到線索嘛！老奴聽講她們家和江湖勢力有所牽連，這些年您也隻是找到了些許線索，不如換個路子查。”
趙亦恒蹙眉，有些不悅的盯著吳嬤嬤。
以為趙亦恒沒聽明白，吳嬤嬤接著道：“您真要跟沈姑娘成了，她也是個聰明賢惠的人，自然會幫您的，那差這件事情，是不是就容易些？”
“這樣，既全了您對她的心思，也對您父兄有個交代，您說是這個理不？”
理是這個理，趙亦恒早就知道，身邊人，有意無意的提過，他都裝作沒有聽見。
一門心思的往沈家送東西，對沈家好，諸事於沈家方便。從不願占沈家一分一毫，就是覺得這樣，玷汙了他對她的一份情。
有段時間，著了魔似的，就想靠近小姑娘。夜裡想她想的輾轉反側，夢裡也做了一些有失禮教的事情。
可即便想她想的緊，趙亦恒也依舊清醒三分。夢醒時，便不願小姑娘被自己拖入泥潭。
如今再提利用沈家背後的江湖關係，趙亦恒又給了自己做夢的理由。
逐應道：“嬤嬤言之有理，此事我會認真考慮的。”
吳嬤嬤心焦，又囉嗦了一句：“聽說今日宮裡的給沈姑娘施壓了，這個節骨眼上，您可得抓點緊了！”
趙亦恒：“嗯！”
———
翌日，沈家人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和叢林敲定了定親的事宜。
叢林立刻給遠在南疆的父母去了書信，讓其帶上聘禮直接過來走三書六禮。
沈靈婉和叢林兩人的親事，前腳剛定下來，後腳就傳遍大街小巷。
沈家人不解，互相問著對方，是不是誰在外麵說漏嘴了。
叢林也蹙起眉頭，跟著沈靈婉一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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