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婉:“沒看完,就是翻了幾本書、幾個畫冊,然後發現它的時間規律,就都排了一下……”
然後就發現字體出自一人之手,且有幾百年的記錄。
還有很多畫軸,都是關於一個女子的,除了衣著、裝飾、神態不同,容貌、氣質皆是一人。
沈靈婉又拿了一個桌案上堆放的畫軸,小心翼翼的平鋪開來,目光緊盯著上麵的人,開口問道:“她是您的夫人?”
緣先生:“漂亮嗎?”
沈靈婉點頭,嘴角上揚,誇讚:“尊夫人不僅漂亮,還很聰明。性格也無與倫比,獨一無二之人。”
沈靈婉抬頭看過去,指了指緣先生手上的畫軸,問:“都說先生待人疏離,唯獨對我親近。是因為先生遇到我的時候,和您第一次遇見尊夫人時,情形差不多,甚至是祈求幫助的眼神都很相似。”
“我看了圖書館裡的曆史,和您的記錄。空城裡所有能見到的東西,都是尊夫人創造的。我很好奇,她是怎樣一個人?”
緣先生看著自己手上的畫軸,畫中人在雜草叢生的雨林中,很是狼狽,淡藍色的連衣裙濕漉漉的,沾滿汙泥。白淨的小臉上,雙眼猩紅,雨水混合著淚珠,如同涓涓細流不停落下。
那可憐兮兮的仰望,看的人心都化了,不由自主的心生愛憐。可是當初的第一眼,緣先生沒有此心境,差點就要了她的命。再往後,才是不可思議的緣分……
沈靈婉:“先生,您能給我說說尊夫人的事情嗎?”
緣先生看向沈靈婉,勾起嘴角:“有點長,估計你作古了,我都沒說完。”
沈靈婉不解:“我看了您的記錄,尊夫人在世的時間也隻有一二十年,並沒有多長。”
緣先生合上畫軸,一手指著心口:“不,她一直活在我心裡!我活多久,她的故事就有多久。”
“若不是為了千百年後再與她相遇,我早就去了。”
“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但她說她來自未來,在她的那個世界裡,她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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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的四月,天空湛藍,陽光柔和。萬物都在訴說生命張力,繁花似錦,映襯得沈府門庭,更是熠熠生輝。
今日是沈靈婉的及笄禮,各府主母帶著小姐們都來參加。有些是沈家交好的人家,是真心擔心沈靈婉;有些是隨波逐流,巴結沈家的;有些則是有頭有臉、卻又敵對的。
以沈家在京都城的地位,完全沒有必要為了維持表麵和平而邀請對家。今日的“熱鬨”,純是因為請帖壓根就不是沈家人送的。
沈家女眷,見很多不討喜的麵孔,正想著怎麼應對呢……
忽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卻很有秩序的朝沈府緩緩而行。為首女子沒有道明來意,但衣著和之前神醫穀的弟子很像。
十多人列成兩隊,亮出後麵跟著的馬車,車廂一側掛著牌子,寫著“神醫穀”。就著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要閃瞎一眾想要奚落沈靈婉的長舌婦們。
為首女子調轉馬頭,“噠噠噠”的走向馬車,下馬邀請車裡人。
在眾人疑惑又驚詫的目光中,一襲和大家相同的輕紗白衣映入各位眼簾。出了車廂,衣袂隨風飛起,抬首看向沈府門口。眾人看清來人,不是沈靈婉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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