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恒聲音不大,沈靈婉卻聽的清清楚楚。手從披風中伸出來,摟上他的脖子:“雪越來越大了,明天我們堆雪人?”
趙亦恒仔細看著腳下的路,怕摔著懷裡的人,嘴上解釋:“明天有很多事要再確認一遍,以免臨時有什麼紕漏。”
說到正事,沈靈婉從來不拖後腿:“嗯!我曉得的。”
這麼乖的姑娘,哪裡能讓趙亦恒放手。進了屋,屏退下人,才道:“明晚很重要,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年就這樣。明年待雪大的時候,我陪你堆雪人好不好?”
解開披風,丟在一旁,沈靈婉窩在趙亦恒懷裡,手指比劃著:“我要兩個!”
趙亦恒:“好,我們堆三個!”
沈靈婉笑:“我要五個!”
趙亦恒跟著笑:“好,我們堆十個!”
小姑娘天生就喜歡被哄著,知道隻是大餅,卻在此時,玩的不亦樂乎。
沈靈婉比了個大小:“要這麼大的!”
趙亦恒握著她的兩隻手,又比劃了一下:“做個這麼大的!”
兩人饒有興致的討論著莫須有的事情,東拉西扯、確有其事似的。
———
除夕傍晚。
天未暗,張燈結彩的主街上便早早點燃華燈,因著過年,也不在乎浪費了二兩燈油,熱鬨繁華的氣氛沿至宮門外。
宮門外,分兩路檢查。一邊是皇親,亮腰牌便可通行;另一邊是排得上名頭的大臣及官眷等著檢查。
不論是皇親那邊還是大臣這邊,與往日對比,隻是人多了一些,其他並無二般,就連見麵客氣的打招呼的語氣與平時都彆無二致。
宮門前,幾步之遙便是熱鬨的大街。雖然背景都是喜慶的,可幾步之遙外和幾步之遙內,人與人之間的心思卻不儘相同。
總有些敏銳的人,嗅到不一樣的氣息。不知情的熱熱鬨鬨過大年,知情的提心吊膽的過人生。
長長的宮道上,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抬眼看向兩側高高的宮牆,還是厚厚的積雪,一陣寒風吹過,時不時會有雪堆落下。遠處的宮人立刻清理到一側,以免礙著貴人們行走。
馬車行到宮中,所有人必須下車走過這一段長長的宮道。一行人有秩序的往前走,宮人遇到貴人們,停下手上乾的活,立刻退到一側,小心翼翼的眉眼低垂,微微弓腰。
和所有人拉開一段距離,趙亦恒捏了捏沈靈婉的手:“等會女眷那邊,你跟著珍妃。”
沈靈婉抬眼,有疑惑。
趙亦恒沒說彆的,簡單做了口型,沈靈婉懂了,是”茉莉“。
宮道儘頭,宮女太監領著貴人們去該去的地方。
這次入宮,沈靈婉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禮教周全的迎春,而是聽從趙亦恒的安排,讓韻秋跟在身邊。
與普通人家的年夜宴不同,皇宮內的年夜宴除了太後和皇後需要出席正殿的男賓宴席,其餘女眷均單獨在偏殿開席的。開席祝詞說完,太後和皇後也會轉圜到女席那邊坐鎮。
兩邊開宴的宮殿不算太遠,但絲竹亂耳,哪裡能聽見前邊發生了什麼。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沈靈婉入席也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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