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正式的官方身份,辟邪之眼的持續時間很短,目前隻能看出這麼多。
“一株榆樹,與屠村命案,又有什麼關係?難道跟上次的屍人案一樣,凶手就躲在榆樹上?”
蕭麥思考的這期間,淩銃也試圖打探他的口風,對案子究竟有什麼看法。
最後被催得實在受不了,蕭麥才說道:“張小姐拿主意前,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我若發表意見,就一定要有結果。”
很快,遠處傳來馬蹄聲,是餘秀跟小羅回來了:“小姐答應,在村外停留一日。”
“好!”淩銃一拍大腿,“蕭少俠,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我先了解一下情況。本案有多少死者?”
“河西村,有村民二百四十一戶,死者一千零六十二人,無一活口。”
擱以前,如此血腥的案件,足以令蕭麥膽寒。但見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現如今,再多的死者,於蕭麥而言,也是係統即將賦予的獎勵數字。
“死因如何?”
“分屍。”
分屍通常不作為死因,於是淩銃進一步解釋道:“凶手應該是用了某種極薄、極長,類似於鐮刀的兵器,行凶時將村民瞬間切作數段,大多數人會當場死亡,但也有一些,凶器偶然了避開頭腦、脖頸、心臟等會導致人瞬間死亡的部位,這種村民即使被切碎了,也會繼續存活一段時間。”
這種殘酷的殺人方法,光是聽一下,就令人如墜冰窟,全身不適,好似有幾柄看不見的鈍刀在身上摩擦。
“凶手共有幾人?”
淩銃不太喜歡這種被盤問的感覺,於是示意讓一名捕手回答。
“一千零六十二人,一千零六十二次出招,部位雖有不同,風格則一模一樣,凶手極大可能,隻有一人。”
蕭麥做了個簡單的計算,一個人,對一千零六十二人,十秒鐘殺一個,都要花上足足三個小時。
“他不會疲憊嗎,他的刀不會鈍嗎,百姓都不會跑嗎?”
捕手說道:“村北方向的屍身,死亡時間略早於村南。所以,凶手是從村北開始,在極短時間內,就挨家挨戶完成了滅門。”
“作案時間呢。”
捕手答:“酉時,村民們耕作歸來,正準備吃晚飯。”
根據目前所掌握的線索,蕭麥逐漸在識海中,勾畫出當天案發時的場景。
夕陽西下,河西村炊煙嫋嫋,村民們荷鋤而歸,互相招呼說笑,準備享受家裡人準備的飯食。
這時,一襲修長的身影,持一把,或者兩把長鐮刀,踏著昏黃的霞光,從北麵走入村中。
村中常有往來客商,所以百姓們對這張陌生麵孔,並無絲毫防備。
直到其來到一戶民居前,長刀揮舞如風,頃刻間將人斬作數段,鮮血如鮮花般四濺。
目睹這一幕的百姓,驚得四散歸家,然凶手快如閃電,追上眾人,一一斬碎,再突入民居,殺戮出現在眼前的任何一人。
最初被碎身的百姓,尚未完全死去,殘軀倒在血泊中,望著凶手走進自己家,聽著慘烈之聲入耳,直到對方閃出,方才不甘地流下血淚。
與死者為鄰的村民,聽到哭嚎慘叫之聲,不知發生何事,有些懵懵懂懂,有些正欲出門查看,凶手已翻牆而入,或者穿門而入。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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