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自己的,隻有針落可聞的寂靜。
最後還是蕭麥自己打破了沉默:“嗬,大家是不想陪我吃斷頭飯吧?正好,我又想起一樁小事。嚴大哥,京兆府可有京城內部的巡防圖?”
“那是機密,隻有巡防營才有。”
姚倩淑問:“要巡防圖作甚?”
“晚輩想起一事。在我租住的地方,每天夜裡,都會不停地有巡邏士兵經過。所以,我想知道,凶手是如何繞開巡邏,將屍首運至城東的。”
一位捕頭說道:“輕功高手,完全可以背著屍體跑,繞開巡邏很容易。”
蕭麥道:“大半夜的,扛著一具裸體女屍跑,多少有些詭異。”
“可以裹一條被子。”
“然後,把被子拿回去,繼續用?”
“哈哈——”
眾捕頭都被這句話逗笑了。
這下姚倩淑很不滿意:“死者為大,你們笑什麼笑!”
眾人趕緊繃住嘴,蕭麥則解釋道:“晚輩隻是猜測,凶手應該是使用某種載具來運屍,驢車、馬車、人車之類的。”
“說明白些,有了巡防圖,是不是就能破案?”
“把握會更大一些。”蕭麥沒把話說死。
姚倩淑道:“好,那本姑娘,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你先吃著,我這就去取巡防圖。”
彭律立即起身:“掌門準備怎麼取?”
“硬取。”
見姚倩淑出門,彭律立即給眾人使個眼色,大家就全部追了出去,嚴智也隻是在蕭麥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在京兆府眾人心裡,姚倩淑才是一以貫之的主角,這出戲隻有圍在她身邊才有的唱。
眾人走後,房間內瞬間清冷下來。
蕭麥很欣賞這種氛圍,可以安靜地吃喝,安靜地思考。
他繼續狼吞虎咽,從食物中汲取大腦思考所需的養分。
忽然,從食物的芬芳之中,蕭麥嗅到了一縷忽如其來的奇特香味。
“姑娘走路,一直都是這樣沒聲音的嗎?”
少女十分驚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姑娘所用的香粉獨一無二。”
“可我從來不用香粉。”
“……”
蕭麥這才知道,那是天生的體香,一種隻有他才能聞到的氣味。
他沒來由地臉頰一熱:“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蘇,名字嘛,暫時保密,你可以叫我小蘇。”
“是姚前輩派你來的?”
“對。師父讓我看著你,不能讓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