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門校場,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外圍種著一圈柳樹,地麵鋪著一層厚厚的細沙。
捕快們常年在此修煉,把沙地踩得十分堅硬。
在校場中間,搭建了十個臨時擂台,每個擂台都將近有一米多高,長寬皆在十米左右,比現代的拳擊擂台要大上近一倍。
隻因武林中人,招式大開大合,擂台太小,容易施展不開。
擂台四角,各有兩名捕快把守,負責防止意外狀況;擂台上麵,則站著一個裁判。
蕭麥進來之後,就在場上到處轉悠,熟悉校場環境,不出意外的話,這裡便是他今後的修行之地。
順便,蕭麥也想找熟人聊聊天,例如薛義、徐少野和鳳修懷,但恰巧三個人都不在。
同期的舉子,又對他唯恐避之不及,一見麵就遠遠地躲開。
六百多名舉子,排號排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全部到齊。
緊接著,校場四周擂鼓聲起。
“快看,是捕門上峰!”
就跟體育場有主席台,校場亦有觀景台。
當然,說是觀景台,實則就是校場周圍,屋頂上麵的連廊。
五位指揮,五位副指揮,在擂鼓聲踏上連廊,列席而坐,觀賞今日的比賽。
他們分彆是,柔兆隊指揮雲和雅,強圉隊指揮高勝寒,著庸隊指揮宗星陽,上章隊指揮陸朝暮,玄黓隊指揮鐘離明。
另外因故沒來的五位指揮,則由他們的副手代理出席。
十大指揮,各個名震江湖,是有誌加入捕門的少年郎們,共同的偶像。
見到偶像,眾人不約而同地開始歡呼,向著連廊上的貴人瘋狂招手,期待著他們能多看自己一眼。
蕭麥則逆潮流而動,在校場上遛彎兒、找人。
可五大指揮的目光,就如同翱翔於天上的鷹隼一般,一眼就瞅見了自己最中意的獵物。
這隻獵物,還不約而同地是一個人。
柔兆隊的雲和雅率先開口:“今日的武舉考試,算是這些年來,最特彆的一場。”
雲和雅,人如其名,是個儒雅隨和的貴公子,掌中不離折扇,說話溫文爾雅:“意義特彆,人也特彆。”
與一臉開明陽光的雲和雅相比,上章隊的陸朝暮則陰鬱很多,他瘸了兩條腿,江湖人背後稱其“陸瘸子”。當然,誰要是敢當麵這麼喊,那估計隻有死路一條。
“沒有什麼特彆的,隻有蕭麥比較特彆——太乙劍仙李疏狂弟子,好大的名頭。”
今年的舉子當中,幾乎全部出自武林名門,還沒有哪一門,名頭能蓋過劍仙李疏狂。
更沒有哪位舉子,親手扳倒過當朝太子。
高勝寒坐在五人中間,聲音陰毒地說道:“劍仙又如何?頂多能在江湖上說兩句話,來了官場,照樣卑如微塵。”
鐘離明知道,自己這些天,因為大出風頭,遭高勝寒嫉恨,所以乾脆緘默不言。
宗星陽則沒那麼忌諱,說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先前那些門道,可以稍微收斂一些。事先說好,我準備招募十五個人入隊。小明,你呢?”
鐘離明言簡意賅:“玄黓隊的情況眾所周知,我也要十五個。”
高勝寒出言譏諷:“嗬,一開口就要三十個人。二十裡挑一,捕門的考核標準,何時有過如此寬鬆?”
陸朝暮問:“那高指揮以為,應該錄取多少人?”
高勝寒道:“最多三十個,考不過的,讓他們明年再來。”
四名指揮,聞言多少有些色變。
三十個人,十支隊伍,每隊最多分到三個名額。
先不說夠不夠,過去一年來,犧牲、病退、開除掉的錦衣捕手,就不下三十個人。
但高勝寒身份特殊,眾人也沒再與他爭辯。
雲和雅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語氣平和:“說這些為時尚早,先看看這一屆新人的成色如何。”
“開始吧。”
雲和雅一抬手,鼓手立即變換旋律,場下裁判收到信號,宣布開始比賽。
離蕭麥最近的擂台,裁判衝眾人喊道:“沒什麼好說的,想吃捕門這碗飯,就必須能打!日落之前,連續贏下三場,或者累積贏下五場,就可以晉級,反之,累積輸掉三場,直接淘汰!”
“哦,原來是積分製。”
蕭麥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武舉怎麼考,還以為實行的是淘汰製。
畢竟,林淵曾說過,他連續四次,在比賽時遇到關係戶,才輸掉了拜入捕門的機會。
“要麼,是今年由淘汰製改成了積分製;要麼,就是林淵對捕門有怨氣,誇大其詞,隻強調對上關係戶的敗仗,隱去了公平較量時的輸陣。”
積分製,無疑比淘汰製更加合理,可以避免種子選手,在前期就互相淘汰,失去晉級名額。
接下來,蕭麥又聽見裁判繼續說道:“記住,雖然經過了詭門,簽了生死狀,但捕門不想要你們的命,切磋時要點到為止。為防止意外發生,本人有權直接出手,終止比賽,裁定勝負。”
另外九個擂台上,裁判的講話都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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