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音波探形,看得還不夠清楚,蕭麥親自上手,在馬身上摸索了一番。
這匹馬的身體很豐滿,肌肉很結實,完全沒有病馬的枯瘦感。
忽然,蕭麥嗅見了一縷微弱的血腥氣,這股氣息,之前被隱藏在糞便的異味中,很難發現。
他循著味道,在馬身上一路尋找,很快在馬背上,摸到了一個細小的尖銳物,周圍還有少量血液。
“你們看一下,這是什麼?”
馬販、買家上前查看,圍觀百姓也一個個伸長了腦袋。
隻見,在鬃毛的覆蓋之下,有一個極其微小的出血點,出血點中間,是一個黑森森的小疙瘩。
“這好像是,針頭?”
“對,就是針頭,誰往我馬身上紮了根針啊,太缺德了!”買家氣得原地跺腳。
馬販頓時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我怎麼會賣病馬呢!”
長針插得很深,一般人取不出來,蕭麥也是費了一番工夫,才將其拔了出來。
“嘶——”
一聲暢快的馬鳴,“病馬”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搖頭晃腦間,已恢複了八成的精氣神。
圍觀百姓見狀,紛紛發出驚歎。
“這馬又活過來了?”
“妙手回春,是神醫!”
“什麼神醫,是神探!”
“這小哥雙目雖盲,卻明察秋毫啊!”
“他是哪個衙門的,叫什麼名字,以後是不是專門管咱這塊兒了?”
……
百姓們的議論紛紛,並未打攪蕭麥的探案節奏。
他拈起長針,仔細觀察,發現此物約有三寸餘長,分量很足,重心靠中,更關鍵的是——沒有針孔。
無孔,就意味著,它不是生活用品;針身較粗,又是鐵製,肯定也不是醫用針灸。
所以,此物大概率是一支暗器。
飛針,是所有暗器當中,修煉難度最高的一種。
凶手能將這麼長的一根針,整個打入馬的身體裡,隻露一點尖尖,其修為絕對配得上“暗器大師”的稱號。
“堂堂暗器大師,為何要用飛針,攻擊一匹馬?”
蕭麥暗道此事詭異,決心查出真相,於是果斷施展“辟邪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