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近前,眾捕快紛紛勒住韁繩。
其中一人,見到滿地的屍體和血跡,不由脫口而出:“我靠。”
“下馬。”為首的一名副掌旗喊道,然後翻身下馬,向市正司的人一拱手,“市正大人,怎麼打起來了?”
“哼。”市正冷哼一聲,頭扭到一邊,“此人公然劫持朝廷命官,打死市正司勁卒,依朝廷律法,該當何罪啊?”
“罪什麼罪啊,誤會一場,說開了就沒事兒了。市正大人,帶著你的兄弟請回吧,剩下的我們處理。”副掌旗笑嗬嗬地說道。
市正以為自己聽錯了,掌心鐵球轉得更響:“就這麼算了?我今天才知道,捕門敢這麼欺負人!”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市正大人再不走,才知道什麼是欺負人。”副掌旗依舊笑嗬嗬的。
市正聞言,猛一瞪眼,副市正察言觀色,立即上前,指著副掌旗的鼻子吼道:“你他麼的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我們市正大人!捕門指揮來了,也不敢這麼狂!”
副掌旗笑容不變,但眼神已變得冷冽:“我知道,市正大人後麵,是大市大人;大市後麵,是燕王殿下。不過,我後麵那位,燕王殿下來了,也得挨兩巴掌。”
“嗬,口出狂言!我知道你的名字,閼逢隊的副掌旗尤蒨!這句話,我們會如實上報給大市大人,你完了。”喊出最後三個字時,副市正因幸災樂禍,嘴角都快翹到天上了。
尤蒨聽到這樣赤裸裸的威脅,冷眸之下的笑臉,也逐漸收起,再看副市正,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此時,蕭麥忽然說道:“市正司,彆人可以走,市正不能走。”
尤蒨一愣:“你想乾嘛?”
“他殺了人,我要帶他去京兆府。”
“嗬,蕭麥,你以為我們是救你的嗎?想多了!”尤蒨怒斥一句,接著又對一名手下吩咐道,“這小子像是快不行了,你幫他去喊京兆府。”
“頭兒,真要把京兆府扯進來啊?”小捕快懾於市正司的威名,對執行尤蒨的命令有些許遲疑。
“執行命令!”尤蒨白了他一眼。
“得令!”小捕快立即翻身上馬,往街道儘頭飛奔而去。
得知捕門袍澤,已前去通知京兆府來拿人,蕭麥稍稍鬆了口氣。以他目前的狀態,想要獨自把人送回京兆府,實在是強人所難。
忽然,蕭麥意識到了什麼:“你們是替大小姐,來抓人的?”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正是二十多個錦衣捕快,簇擁著一個衣著乾練的紅衣少女,向著廝殺現場趕來。
蕭麥自然看不見沈心,但他聽到了沈心馭馬時發出的聲音,整個人頓時毛骨悚然。
說時遲那時快,沈心已帶人抵至近前,張嘴就問:“蕭麥呢,死哪兒去了?”
尤蒨伸手一指:“啟稟大小姐,這個就是。”
沈心自詡也算見多識廣,可像現在的蕭麥一樣,被砍得沒個人樣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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