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夫忍不住上前檢查,之後連連驚歎:“蕭捕頭的傷勢,恢複得也太好了。”
照理說,兵刃入了真皮層,傷口好了也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但此時蕭麥臉上,傷口愈合後凝結的七道血疤,纖細而筆直,就像用暗紅色的筆墨,比著尺子在上麵畫了七道。
伍大夫從沒見過這樣的傷痕,見獵心喜,於是不再阻止蕭麥:“捕頭,且讓小老兒,看看彆處的傷勢。”
昨日所受的幾十處刀劍傷,絕大部分都跟臉上的情況類似,隻有少數幾處致命傷,傷口又大又深,還沒有完全長好。
這般重傷,蕭麥自然會把繃帶重新纏上去。
“伍大夫,在下的眼罩與衣物何在?”
“正在外麵晾曬,這就讓人拿過來。”
“請儘快吧,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於此地久留。”
“好好好。不過小老兒有一事好奇,敢問捕頭可是覺醒了‘醫術’類的神通?不然無法解釋,這麼重的傷,能恢複得這麼快,這麼好。”
“與神通無關。隻是在下的體質,天生異於常人罷了。”
眼罩被重新在湯藥中浸泡過,但這次換了伍大夫的配方,戴起來也十分舒適。
捕門剛發下來的戎衣,也被砍得亂七八糟。這東西沒法換,隻能找來一位擅長女紅的繡娘,幫蕭麥重新縫合,最後簡直變成了一件百衲衣。
招文袋裡麵的海捕文書,也挨了幾刀,每一頁都浸染上了鮮血,好在不影響辟邪之眼的發揮。
蕭麥收拾好行裝,辭彆伍大夫,啟程來到了京兆府。
這次遇到的當值捕頭是蘇烈。
“蕭少俠來得可真勤啊!”蘇烈暗示,京兆府曾通過嚴智轉告過他,以後不要再聯係。
蕭麥也有道理說的:“抱歉,在下不得不為。馬市市正,有沒有來過?”
“女乞丐的屍首,已經移過來了。”
蕭麥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再次強調:“在下問的是市正。”
“京兆府已派人勘察過,女乞丐意圖行刺,證據確鑿,市正無罪,理應將之釋放。”
“無罪!釋放!”蕭麥沒想到,自己浴血拚殺,會收獲這樣的結果,“等等,你為何要岔開問題,為何不正麵回答我?馬市市正,是不是根本沒來京兆府過堂?”
“很多案子,本可以就地審結的,這樣對誰都好。蕭少俠審病馬案,也沒把人送衙門啊!”
“那能一樣嗎!”蕭麥意識到,再跟蘇烈講道理,是沒有意義的,但不講的話,他咽不下這口氣,“病馬案是民事糾紛,本就沒必要去衙門;小蝶之死是人命案子,人命關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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