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京兆府的消極辦案,與捕門臨時換人,一體兩門,有人想出手擺平這個案子?”
林淵點頭:“市正監手眼通天,這幾日跟京兆府的大人們打得火熱,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案子難辦,嫌犯難抓。我都不敢跟人說,你這會兒就住在我家裡。”
“對不住了。”蕭麥料想,市正監不可能沒跟林淵打過招呼,但林淵從沒提過,他在京兆府麵臨的壓力。
幫朋友解決壓力最好的方式,就是解決帶來壓力的人。
等林淵上班後,蕭麥立即發動官俠天賦。
“辟邪之眼,開!”
視野被迅速拉遠,沿著離京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一座豪華氣派的莊園。
馬市市正,悠閒地臥在一張為他量身定做的躺椅上,那怡然的姿態,似乎是一邊曬太陽,一邊欣賞歌舞或戲劇。
“果然!”
事實跟蕭麥預料的一樣,市正沒有躲藏,他那肥胖如球的身軀,也根本沒辦法躲藏,他就在自己的莊園裡歇著呢。
“好好好,這麼會玩兒是吧,那我親自陪你玩兒!”
於是,蕭麥辭彆杏林館,騎上從市場購來的“病馬”,踏上了追凶之路。
京城之外,依舊荒蕪人煙;官道兩側,叢生的雜草,幾乎有一人多高,是個挖陷阱打埋伏的好地方。
時隔多日,“病馬”早已痊愈,身子也算矯健,但跟紅鬃馬比起來,不但渾身沒勁,關鍵是笨,根本不理解蕭麥在想什麼,無法像紅鬃馬一樣,與他人馬合一。
“籲——”
行至半路,察覺苗頭不對的蕭麥,勒緊韁繩,停住馬蹄,然後翻身下馬,在馬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馬兒微微吃痛,一溜煙兒跑出去十幾步,就忘了疼,開始享用起道旁茂盛的綠草。
很快,一道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來,在離蕭麥十步遠的地方停住。
騎馬的青年,從杏林館開始,就一路跟著自己,一直跟到出城。
正人君子不必如此藏頭露尾,盜賊密探不應這般明目張膽。
故蕭麥斷定,對方可能帶著殺意而來。
“閣下,怎麼稱呼?”蕭麥主動開口。
“我姓來,單名一個興字。來興。”提到自己的名字時,來興不自覺地顯出幾分得意。他是一個很自戀的人,尤其珍愛自己這個名字。
蕭麥笑了笑:“來興……想來閣下此行,不是讓我高興的。”
“不錯,被我找上門的人,很少會高興。”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