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麥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第二柄劍胚,以尺劍相抵,如法炮製地問道:“說,到底有沒有給其他人鑄鐵球?”
“沒有。”
係統鑒定為偽。
“咣。”
蕭麥又拿起第三柄劍胚。
“嗚嗚,蕭捕頭,彆逼我了!”朱建麵上一哭,心裡一發狠,直接脫掉了自己的靴子。
“你乾什麼?”蕭麥以音波探去,發現朱建的腳不對,仔細分辨後,他的腳趾居然被拔掉了幾片,“你受過刑!”
“蕭捕頭,在大理寺作證的時候,小的就已經挨過殺威棒了。多虧市正司提前打點,事後又送了傷藥,否則我這一條小命就不保了!”
“你承認跟市正司沆瀣一氣,在大理寺做了偽證?”
“是——”朱建拖長音,順便重新穿好褲子,“或不是,又能怎麼樣?小的隻知道,不幫這個忙,全家都得完!”
朱建的話雖說得堅決,但蕭麥知道,發狠往往是崩潰的前兆,他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鬆動。
於是蕭麥放下劍胚,說道:“當時是我不在,他們才有機會胡作非為。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回來了,發誓要把這個案子翻過來。隻要你撤銷在大理寺做的偽證,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求求蕭捕頭,彆再逼我了!”朱建又朝蕭麥跪下,哐哐就要磕頭,好在蕭麥及時製止,他索性抓住蕭麥的胳膊,“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扳倒了市正司又如何,後麵還有市正監呢!小的一介草民,去大理寺一萬次,都會幫市正司作證!”
“朱老板,抬頭看著我。”
朱建抬起頭,望見蕭麥眼罩遮掩下的那張臉。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馬上就走。”
……
得到答案的蕭麥,從口袋裡掏出四吊銅錢相當於四兩銀子),作為維修劍胚的費用,想了想,又留下了本欲帶走的賬本,這才動身離開朱家鐵匠鋪。
見到他離開的身影,兩個守在鐵匠鋪外麵的暗探立即行動,一個趕回去報信,另一個則大搖大擺走進鐵匠鋪。
在後院裡麵,他往藤椅上一躺,麵前是並列跪拜的朱建夫婦。
“盲眼賊都問你什麼了?”
“大人,他就問了一件事,是不是做了偽證,有沒有給市正司的兄弟們鑄鐵球?”
“怎麼答的?”
“他一個人是拗不過市正監的,小人想保全一家就隻能站在您這邊,這點好歹都分不清,還是彆活了。”
“哼,算你識相。聽著,我們可一直盯著你呢!走錯半步,說錯半句,全家都不得好死!”
“是,是!”朱建夫婦都唯唯諾諾地應和道。
暗探很喜歡這種淩駕於他人之上,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哪怕這是一種錯覺,有這份能耐的是他的上峰。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暗探心血來潮,伸出之前不小心踩中狗屎的鞋子,去踢朱建的臉,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然後哈哈大笑。
朱建跪在地上,雙手緊扣地麵,敢怒不敢言。
與此同時,另一邊,捕門小校場。